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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獻言策,以解陛下之憂。”道罷,拍了拍手,那美豔絕色的舞姬便撿起地上的紗綢,悉數離開。
靖帝面不改色笑道:“愛卿如此有心,朕頗感欣慰。”
話音剛落,眾人便聞得一陣清風鈴響,由遠而近,門外亦有白霧徐徐飄來,不急不緩,誰知過了許久,始終不見人跡,不由伸長脖子向外探去,只見一白衣藍衫的道人姍姍而來,手拿一銀鈴,一步一搖,踏入中庭。
眾人不免訝異,竟是個年輕女子。
那女子身姿玲瓏,藍色道袍,臉蒙著一層薄薄的面紗,叫人看不清真容,捧著拂塵,到真還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靖帝見她到來,不由道:“仙姑遠道而來,踏雲追月甚是辛苦,不如坐下飲些酒水,歇息片刻再當離去?”
那道姑答道:“天上三年,凡間一天,時光東逝流水,想是留得,卻留也不得,聖君美意,貧道心領了。”
靖帝愣了愣,出言道:“先人皆言凡間千年,仙道一瞬,仙姑何出此言?”
那人道:“貧道自西天而來,久聞佛祖講經,頗有所悟,想那疾苦人間之生不如死,相較之我等求死不能之人,皆度日如年,無所留戀,久而久之,便也習以為常。”
“璞玉頑石,天上地下,得道仙人,又怎能與那不知命的蜉蝣相比而論呢?”
“萬物皆靈,本是同根,又如何不可同日而語?”
靖帝默然不語。
那道姑手握拂塵,輕輕一搖,屋內芳香四溢,隨即道:“聖君所求之事,我已明瞭,只是時光短促,白駒過隙,篇章大論尚可去省,只有一句箴言,還請過來附耳一聽。”
靖帝嗅著四溢的香氣,情不自禁湊上前去,望著那潔白的面紗道:“仙姑但說無妨——”
忽然,若隱若現的素白被扯下,露出一張疤痕遍佈的臉,那女子手持拂塵銀光一閃,光影霎那之間,勝負已定。
她不敢相信的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小腹,一把長劍已經穿過自己的身體,上面寒光凌冽映著來人的影子,青鋒白芒,血跡斑斑。
“鄯……”
“歐陽家的人,還真是荒原野草,風吹又生。”鄯仲卿欲抽出寶劍,不想反被其握住,忍不住皺眉。
靖帝連連大退三步,驚魂未定,眾人慾起身,卻只發現頭暈腦脹,渾身無力,經此一鬧,酒倒是全醒了。
一旁的守衛這才反應過來,大喊一聲“護駕”,顧不得腿軟,急忙衝上前去。
鄯仲卿示意門外的僕從端上幾盆清水驅散煙霧,再為每位賓客奉上一杯花茶,頓時,眾人只覺大堂之上,神識之間又恢復一片清明。
“你如何知道?”歐陽錦憤恨問道。
“鳶尾之鬚根稍做提煉,便是一味毒藥,但摘其花葉,幾經醞釀,不光可以醒腦提神,亦為最好的解藥,我說的可有錯?”鄯仲卿挑眉道,“要怪就怪你歐陽家藏書太少,又通俗易懂,無奈逗留兩三個月,便可得其精髓。”
“鄯伯辛,是你!”歐陽錦用手中的拂塵指著他,吐出一口鮮血笑道,“見異思遷,負幸濫情,棄了那露水姻緣,又惹得那嫡女權貴,行事輕佻,樁樁風流,卻不知孽債加身,罪無可恕,果真應遭天譴,死不足惜!”道罷,甩出銀鞭,纏繞項頸,扯出一道深深地血痕。
鄯伯辛吃痛,微微皺眉,聽她惡語相加,亦不辯駁。
鄯仲卿用力抽出寶劍,喝道:“來人!將這滿口胡言亂語的惡婦給我帶下去!”
“我胡言亂語?”歐陽錦大笑,“罪大惡極之人,正是你們這群神志不清的偽君子!聖君賢相?朝堂和睦?哼,我看是昏庸無道,狼狽為奸,亦逃不過史令官的口誅筆伐!”
道罷,用鮮血淋漓的雙手扼住鄯伯辛的脖子,惡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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