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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旁邊坐著個翹著二郎腿的中年人,清瘦清瘦、隨意、嘴角微挑、眼神失焦,半長不短的頭髮亂了大半邊。
“都郵?你是都郵?”我試探地問。
“芥末,你咋了?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都郵並沒看向我的方向,我支撐著站起來走到都郵面前,“賽巴桑,你能看到我嗎?我就在你面前。”
“你開什麼玩笑,我屋裡根本沒人啊。”都郵環視了一圈,“你咋還神神叨叨的,嚇唬人玩啊?”
“沒,我也不知道什麼回事。”我伸出手去拍都郵的肩膀,我的手既沒拍到任何東西也沒穿過他的肩膀。天,到底我倆誰是不存在的?
第五十一次。往事
六:徵路囚,徵伏生 第五十一次。往事
幾天來我已經習慣在不存在的空間中竄來竄去,見過了都郵和另六個人。總的來說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有讓我驚豔的顏,也沒過多的違和感。厚滿是個十七八歲模樣的大孩子,茂屬強壯有力大約二十五六歲,長辛比想象中年輕妖豔,歲怎麼看都像未成年,較採似乎也不到二十四的樣子,從來未聽清聲音的疏痕各方面看上去都沒什麼出奇,可他是唯一能感覺到我存在的人,甚至能準確指出我的位置。
在監獄裡面的日子並不無聊,看到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個監獄並不是我幻想中全機械化、電子化的先進監控封鎖城堡,而是古老的圍牆下靠野蠻暴力生存的孤城。進來的出不去,監獄長並不可怕,甚至連面都沒見過幾次,獄中的暴力全靠暴力解決。用都郵的話說,外面的世界比這裡還血腥,這裡但凡進來的都是匪,不存在誰更可憐的說法。一牆之隔的女監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長辛倒是對沒事兒就可以曬太陽的日子很滿足,常半裸地躺在地上享受日光浴。歲則經常翻牆到隔壁去找男人,有時三四天才回來,每次回來都有精彩刺激的禁可聽。較採每天神經質地貼著圍牆走來走去,來來回回偶爾停下也是靠在圍牆上,我一度以為她是害怕太陽才喜歡在牆根生長。
我能聽到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聲音,可能聽到我說話的卻只有都郵。一有空我就男監女監來回亂竄,多數是去跟都郵聊天。再不就去茂屬那邊玩探險,茂屬住的地方是監獄靠山的最後一堵牆,有一側牆角的磚後是空的,延伸到山底荒廢已久的隧道,裡面錯綜環繞,道路時有時斷,沒有一條是通向山外的,總會繞回到監獄裡面,有一條做過標記的路可以通到疏痕的房間。可惜每次我偷偷進入疏痕屋裡的時候,他總是正裝端坐像是等著我的到來,沒有一次讓我突襲到赤裸或放鬆的一幕。而其他人,我都已經看膩了,最精彩的一次是凌晨潛到厚滿那邊,床上沒人,地上竟然橫屍一樣赫赫然躺著兩男一女,而厚滿就擠在一男一女中間,打呼嚕流口水。
都郵閒來無事總會在食堂的一角開故事會,講些很久以前的事情,我喜歡聽最早的那段,在他們登上米禾橋前,當他們還是人的時候。
羦狛教起初只是另一支強大民族的奴隸,他們在戰爭和遷移中不斷逃亡,在幾百年前行程了羦狛教的雛形,因為是奴隸出身,所以始終有抗爭與堅忍兩個矛盾體生長在羦狛教之中。當時沃土上領主、族主眾多,為了能集中教徒,在不斷的遷徙中其中一支羦族建立了羦政權,基本穩定在沃土的西南,那裡有豐富的水源和草場,利於耕作和畜牧。連續的征戰後得到不少城市,逐漸開始接觸沃土上的先進文明。
那時候都郵只是二流的算師,在羦狛教裡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為了吃飯經常離開羦狛教的領土,去沃土其他族主的地盤,其間來去遊走給有錢人算命。
長辛是高官的老婆,出生在羦狛教羦軍中一個書香世家,從小被父母送到領主手下接受的是培養情報師的教育,後來在一系列間諜計中,她以領主養女的身份連續嫁了三位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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