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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號已經是四年多前的事情了。
“然後?你咋不問原因問然後?你今天咋了?喝多了?”都郵沒在乎我的問題自說自話起來。這狀態就像回到小時候,老爹總在我面前講他自以為很有見地的大道理,我只要裝作很專心地聽就可以,既不需要反饋也不用贊同,他說他的,他只是想說,不在乎誰聽,也不在乎聽到什麼。
“我們不是殺錯人,也沒犯法,新和主身邊的幾個廷殿侍勾心鬥角,以前我們跟的那個人倒了,我們就被關了。不是我說,他們也不是啥講道理的人,整個廷殿上就沒幾個是能講得通道理的。我們這次還就不逃了,親眼看看他們怎麼死在自己手裡,自己把和土玩死。真他媽的見鬼了,以前是玩別人,別人玩夠了就開始玩自己人,自己人玩夠了是不是就該輪到自己了。”都郵氣憤?沒聽出來啊,他最多能算是埋怨,沒有多少憤怒。聽起來他倒是不怎麼想看笑話只期待毀滅。
“你們在監獄裡怎麼殺人祭土蘇神?”他們情願留在監獄裡難道是厭倦了流浪的日子?不會吧,都浪了上千年了,一下子說厭就厭?要厭早就厭了。應該還有別的什麼原因,否則以他們那種說一樣來一樣,想一出是一出的動不動就抽風的習性來看,應該不只是單純蹲監獄那麼簡單。
“嘿嘿,你還挺機靈的,我們咋能困在這破地方,祭土蘇神比在哪兒混重要。”都郵賊兮兮地竊笑,“我們在監獄裡有個營生,處理異端,外面殺不了的塞進來殺,知道了吧。現在的和主啥都不管,其實也管不上什麼,權利都在左右廷殿侍手裡,他就自己窩在和土殿後面研究機械啥的,聽說還真發明出了些精密玩具什麼的,這在以前沃土時候沒準能考個工程師,也算個人才。我們嘛,其實還是老本行。”
“知道,就是背地裡私下處理唄,你們最多算是從明轉到暗,還義憤填膺說啥玩不玩的,你真當自己是愛國人士了啊。”不想會包廂,在外面轉來轉去,看看的超市裡有沒有啥好東西。零食、麵包、酒,酒,酒,紅酒,還有不少價格看起來很有科幻色彩的洋酒,真有人唱的時候喝這麼貴的東西?啊,有錢人真可惡。
“我啥時候說過我們是愛國人士啊,你真一會清醒一會糊塗。我們以前跟的那個官到了,還有別的官嘛,收錢辦事兒,哪去講啥感情的,又不是有多少交情。”都郵說得像是很有道理的樣子。他真的忘記似乎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腔熱血了吧,在我來說只是不久以前的事,他擁護的那些沃主、憐惜的那些沃主、贊同的官員、鄙視的官員、關心的百姓、遺棄的百姓,是他們七人的過去也是沃土的過去。以前他們是置身事外卻心在其中,現在人在之內反而冷眼旁觀。想起當初,他們為的是火忿神而活著,現在活著只想祭土蘇神。時間真是強大的東西,它不動聲色改變了太多事物的屬性,有愛有恨還有沒感情。
“當初?”都郵嘆了口氣,“當初你多少還有點兒野心來著,現在呢?”
“野心?那麼高階的東西我有過?”從超市往回走,一路上都是一個個包廂裡傳出來的撕心裂肺地嚎叫聲,看來大家都很喜歡高音大聲系的曲子。剛開門還沒等隨手帶上,就聽身後嘭一聲巨響,彷彿有一隻大而有力的手使勁兒推了我一下。
很久,沒有一點聲音,只能感覺到一片白,忽來晃去的光。當初,剛才的話題是當初。想當初,我還有很多夢想,實現的、放棄的,滿足後總會失落,追求的樂趣在得到時增加了一倍,在得到後又削弱到不剩。曾經得到的也會失去,就像生命,值得留念的回憶同樣會變得無影無蹤,塵歸塵就會是最終的幸福麼?這麼說的話,失去也是一種幸福,甚至比得到還幸福。
“你想點兒有用的會更幸福。”都郵的聲音衝進眼前一片白茫茫,漸漸睜開眼睛,不是醫院,不是家裡,也不是剛剛的包廂,而是四壁立牆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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