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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處理起來很麻煩,我們國家定性敲詐勒索罪很關鍵一點是有沒有金錢目的,她不圖錢財,下藥既不構成搶劫又不構成性侵,最多算個犯罪未遂。而且我爸那時候還在位置上,正是準備退休的關鍵幾年,已經有不少麻煩,家裡資助的學生如果被抓了,又要節外生枝。所以後來就把人送到國外念書去了。」
說完了,戴春城抹了把臉。他甚至想不起來那個女孩的樣子,到現在都不明白她怎麼會喜歡他,為什麼她會覺得他們倆能談戀愛?難道他表現出來的拒絕態度還不夠強硬嗎?那他還能怎麼做?她就像斜暉照亮的一片雲,只看到驚心的玫瑰色。
過了一會兒,裘嚴握住他的兩隻手:「我今天態度不好,應該先聽你解釋。」
戴春城說:「阿嚴,我不想讓你知道是怕影響你對我的看法。檢察官佔了貧困女大學生的便宜,我不想讓你這樣看我。你一直對我說我很好、我很好,其實我沒有你想像得那麼……」
裘嚴收緊了握著他的手。
「沒事了。你很好,春城,你一直都很好。」裘嚴說:「你應該早點跟我說,我是你丈夫,我們本來是一體的,你要相信我,我是一定會理解你的。」
戴春城閉著眼:「我沒有對不起你,我沒有。」他像在唸咒。
這是造的什麼孽。裘嚴把他抱進懷裡,親吻耳朵和發頂。戴春城在發抖,他在害怕。那麼多人看著他狼狽被打的樣子,差一點記者就知道了,現在想想他還心驚膽戰。本來這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這個幸福的婚姻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汙點。
「照片是誰發的你心裡有沒有數?」裘嚴問:「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有沒有危險?我能幫你做什麼,寶貝,你告訴我。」
戴春城說:「我已經報警了,抓到孫文嶺之後警察會通知我。」
這是裘嚴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
「眾聯石化董事長孫春生的兒子?」
「你認識?」
「孫春生我打過兩次交道,很有能力也很老派的企業家。」
戴春城簡單交代了兩次見面的情況:「我估計,孫春生病著的這段時間公司的權柄一部分交給了孫文嶺。孫文嶺想背著他爸私自把環保資質搞掂,不但沒成功,爛攤子越拖越大,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他這個人說話做事都不行,至少從我的角度來看,離一個基本合格的企業管理者都差得太遠。不知道誰給他出的餿主意走這種邪路子,要是他自己這麼想的,那就是孫春生造孽,養出了個這樣的兒子。」
「你覺得資金鍊斷裂也是他敗出來的?」
「丁點大的子製造公司,搞出一千多萬的應付帳款來,像什麼話?他一年淨利潤才多少?千萬別是在外頭吸毒養女人虧出來的錢,否則就是眾聯最大的一條蛀蟲。」
眾聯的問題是孫家自己內部的問題,裘嚴關心的是他的丈夫。
「他為什麼盯上你?手裡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
「警察會對他的房子和個人物品進行搜查,等搜查結果吧。當年的照片的確只有一張,她膽子小,不敢存著太多東西,一來是怕我不高興,二來還忌憚著我們家的權力。」
「孫文嶺身邊的人呢?會不會也有問題?」
戴春城還沒來得及想。
裘嚴說:「今天這張照片只是發到了我的手機上,萬一弄不好發到網上去,或者隨便給了哪個八卦報紙的記者,就不是抓一個孫文嶺可以解決的事情。」
戴春城回握他的手:「阿嚴,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對這個家、這個婚姻不利。結婚的時候我就做好準備了,任何人踩到這條底線我都不會對他留情,你相信我,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
裘嚴挑眉:「所以你都處理好了,沒有我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