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義(第2/3 頁)
我站在原地,主動透過意識進入到時間河上,然後將身子逆向,跳轉到河流背後,那片記憶之夜中。
絢爛的星空隨著深入開始變得輕薄,越往裡走越是容易迷失方向。
所幸,我需要找的記憶離我並不遙遠。
在過去的歲月裡,其實很多回憶都是灰色的,它們不夠熱血,不夠激情,不夠溫柔,甚至也稱不上精彩。它們組建了一個倒黴蛋的衰敗過往,單拎出來任何一件或許就跟芸芸眾生的一樣,是被同質化的,被漠視的所謂人生。
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老道人撿回我的那一天,我現在可能早不知道躺在哪塊土裡。
回憶從那個小小山坡上掠過,我的情緒坐上了一艘無名的小船,靜靜駛過那些無脊歲月,最終停留在了一個深沉的山谷裡。
隨著周圍水波般盪漾著的漣漪逐漸平復,我的目光從頭頂上的皎潔月光移到水面中那橫臥著的清麗身影。
蔚藍的湖水下倒映著麋鹿,也倒映出正小心順著藤蔓慢慢爬下來的我的樣子。
那時,我還剛復活沒多久,身形依舊單薄。每天吃著不知名的野果,肉卻是一點也沒碰。用女人的話來說就是,我如今不再是凡俗之身,需要以靈芝甘露滋養。酒肉乃是俗世晦物,在我仙根未牢時切不可沾染。
回憶之中,我從藤蔓上一個不留神摔了下來。那時,水波上平躺著的麋鹿似乎動了下眼睛,我看見在她周圍,那些縈繞著的像是螢火的細小光粒飛速散播於四周,它們組建起來一張藍色的大網,將我落下的身子輕輕拖拽住,於是,我感覺自己從一個藤蔓上下來,卻掉進了月亮裡。
回憶之外,已是不同境界的我見狀只無奈的搖了下頭,現在的我自然是看得出,剛剛從藤蔓上掉下來還是被一張大網託著,這一切都只不過是麋鹿做的一個夢。
本名叫尋白的麋鹿具體是裝置嗎精怪我無從知曉,但她擁有的奇異能力我卻見得多了。
像是在不知不覺中拉人入夢,甚至夢中能做到影響到現實這種事情,初聽可能覺得匪夷所思,但現在想來應該也是和女人掌握的某些權利有關。
換句話來說就是,作為曾經大地母河這位偉大神靈的侍從,尋白所擁有的自然是獨屬於母河賜予的相應神性。這種靠近造物主般的偉大神靈賜予的力量,尋白是什麼或許本身就存在一定的無法理解。
而且,鴉師爺也肯定不是一隻簡單的烏鴉,我從她身上從未感受到過一絲一毫的妖氣,她的靈力波動也和我見過的其他妖怪都不一樣。
當然,這次來探訪記憶主要也不是為了懷舊。
從尋白釋放和夢境幻術有關的能力時,周圍或多或少都會存在或者提前有過她的一些佈置。
不論是氣息還是靈力匯聚的形狀,這些容易被忽略的地方往往才是能力得以實施的本質。
又逛了幾處麋鹿施展過能力的回憶,我漸漸發現了其中的竅門。
即,麋鹿每次都會消失一段時間,很少有在最開始就直接拉人入夢。
而她的幻境總是在半真半假的過程裡一點點將人和周圍的世界騙過。這期間,她喜歡捏造許多自然的反應以增加真實性。就像一個喜歡糾結細節的強迫症,而這往往也能給她帶來許多正向的反饋。
結合了目前已知的觀察,我若有所思的總結道“擺脫夢境或幻術的方法在於要先意識到自己正處於這種情況中。”
而類似的視覺刺激又會直接作用於大腦使其做出某種回應,這會加劇入夢的深度。所以,幻術之類的本質是營造真實欺騙大腦。
在我竟有的淺薄認知中似乎有記起地府中有類似的權柄可以控制人的情緒。
而無法冷靜的做出判斷,被情緒化左右,這在夢境乃至一切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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