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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知道。”
“很公平,你的過去我也一無所知。不過我不喜歡懷念過去,已經過去的無法挽回,生活永遠都是要向前看的。不過你想知道的話,我會說給你聽。不過從何說起呢……”白惜言頗為難地頓了好半晌,在苗桐以為他會一直思考下去時,他突然開口,“我從八歲開始學畫,大姐學鋼琴,二姐什麼都不學,還逃課,自己在學校成立了個小幫派懲惡揚善,有誰欺負同學,她就帶著人欺負回去,在學校裡很有聲望。父親和老師都拿她沒辦法,總怕她走上歪路。相比二姐,我和大姐很讓父親放心,大姐高中時鋼琴演奏十級,進了音樂學院,比賽拿了不少獎。我呢,就去國外進修油畫,有次因為對教授的佈置的作業喪失靈感,連夜飛去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館看他的《向日葵》,當天下午再飛回來,十六七歲的時候也做過這些很瘋狂的事”白惜言邊在畫布上塗抹,邊慢慢回憶少年時的事,嗓音低沉偷悅,他停下來看著那片虞美人草笑道,“我最喜歡虞美人草,大紅色的,太美了,沉一分則暗談,淺一分則輕浮,在豔陽裡絢爛到極致,就像那時我眼中的人生。”
“那時我想回國後在北京開家屬於自己的畫廊。我大姐的理想是去維也納金巴大廳演奏,獲得格萊美古典音樂最佳演奏獎。相比之下好像只有我二姐最讓人頭疼,她十九歲就奉子成婚,二姐夫比她大十歲,是做餐飲業的。父親氣得跟她斷絕 往來,想等著有一天她哭著跑回家來。可二姐的日子過得很幸福,與她相比,從小就勤奮優秀的大姐愛上了一個同系的優秀師哥,還暢想著以後與他進同一家樂團,可是那個男人利用大姐的感情搶了她去維也納大廳演奏的機會。大姐經受不住男朋友背叛的打擊割腕自殺,雖被救回來了,可手也不能再彈鋼琴了。而我呢,回來接了源生地產做個黑心商人,什麼畫廊啊,理想啊,都成了上輩子的事。你看,人生比故事要戲劇化得多,永遠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樣子。”
突然門口有人敲門,是兩個穿著泳衣的年輕姑娘,是在度假村亂走,看見有座單獨的木屋別墅,便沿著小路走了過來。姑娘扶著木門,笑嘻嘻地說:“帥哥,你 這裡真不錯,能不能請我們進來坐坐? ”
另一個巧笑附和:“是呀,能不能看你畫畫? ”
話題就此停住,白惜言招手讓她們進來,又吩咐張阿姨去準備茶點,姑娘們高興得忘乎所以,問東問西地像聒噪的小麻雀。苗桐被太陽曬得很舒服,全身發懶地 睡著了,醒來後倆不速之客已經走了,白惜言的畫只完成了三分之一。她躺了大半天,連個躺椅都沒畫到。
“只有花,還沒畫到我,只顧著跟美女聊天了吧。”
“嗯,現在年輕姑娘們的話題的確很新鮮,有些新鮮名詞都聽不懂了。”
“比如?”
白惜言咬著筆桿:“……源氏養成結局什麼的。”
苗桐扶住額頭:“你跟她們說什麼了?”
“她們問我怎麼跟你認識,之類的。”
“真不懂什麼意思?”
白惜言搖了搖頭,神色頗為好奇。
苗桐臉上一熱,起身往房子裡走:“沒什麼,成年人不需要有那麼強烈的求知慾。”
“喂!”白惜言叫她,“就這麼走了啊,還沒畫完呢。”
“你先把背景畫完好吧!”她沒好氣地回答,白讓她躺那麼久。
就這樣平靜如水的日子他們過了小半年,像對尋常夫婦那樣朝夕相處,雖然有些磕磕絆絆,但更多的是蜜裡調油。
五一長假後,苗桐準備正式去上班,而源生也有了個重要的專案需要白惜言出面。源生地產準備競標郊區半山腰一塊地皮,白惜言也得到訊息,相關部門正在稽核將郊區的山劃為國家A級森林公園的議案。對於平常老百姓來說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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