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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次事件以後,我想我應該正面跟鈴木求教了。於是我打了他的電話,約他出來,和他說了對這些不速之客的擔憂。
鈴木聽完我的控訴,笑了笑:“沒辦法。”
“他們不守規矩不行啊。”
“別說我沒辦法,就是上頭也拿他們沒辦法。”
這些平日裡威風得很的黑社會,居然也拿十多個外國人沒有辦法?
鈴木點頭說:“我們的人找他們談過,要他們一是要守規矩,二是要交保護費。他們同意交一點錢,但說不懂什麼規矩。別說你有意見,我們下面的小兄弟們都被氣死了。可你想怎麼樣?殺他們一個?太不值得。嚇唬他們,他們又不怕。所以我說沒辦法。”
原來黑社會也有對付不了的滾刀肉。
既然黑社會都管不了他們,我也只好忍耐了。不過這幫傢伙實在是目中無人,一見到你身邊有客人,馬上就湊過來。這天,和我講好條件的客人被他們搶了去,我終於忍不住了,罵道:“渾蛋!”那個黑人聽到了,轉過身來沒有回罵,突然用他那如同打了鞋油般光亮的腦袋向我臉上頂過來。
“咔”的一聲,我的腦袋受到重擊,眼冒金星,一股溫熱的黏稠液體立即滑過嘴唇,嘴裡也充滿了甜腥的鮮血味道。等我睜開眼,看到自己的衣服上、手上全是血跡,地上也斑斑點點,周圍站了十多個人看著我,黑人早已不知去向。我馬上打電話給託尼和杜偉,他們兩人一看到就火了:“誰幹的?”
“那幫黑人!”
“我操他媽的!”杜偉掄起袖子,眉毛直豎,好像要找他們去拼命。我急忙攔住他:“以後再說,先帶我去醫院。”
託尼也趕忙給我先止血。
等久美子來到醫院時,我已經躺在病床上,血止住了。久美子握著我的手,抽泣起來。
“沒事。”我安慰她,可是鼻子仍疼得很厲害。據醫生說,我的鼻樑骨被撞得有點移位,但並無大礙。
我在醫院休息了三天,還做了腦震盪等多項檢查,總算順利出院了,不過,在兩星期內,我必須帶上一個固定鼻子的黑色面罩,就像我小時候在電影《佐羅》裡看到的俠客面具。兒子看到爸爸變成了這個樣子,還不大懂事的他竟然被嚇呆了。我裝出怪獸的聲音,跑到他的跟前,逗他玩,小孩畢竟是玩心重,看著我給他做各種鬼臉,終於笑了。
我重新回到歌舞伎町,原來認識我的人都過來詢問我的傷勢。一箇中國小姐被我嚇了一跳:“你不是要去參加假面舞會吧?”我做了個邀請她的手勢,她咯咯笑起來,但我卻不能笑,否則就會疼得想哭。
我受傷的訊息,鈴木很快就知道了。或許他覺得必須要為我出面說話,於是便安排了我和打傷我的黑人的見面。見面之前,他已經和我講清楚了。如果我要醫療費和賠償的話,黑人一般不願給;如果我放棄這些要求,黑人可以向我道歉,並保證以後不再找我的麻煩。我想了想,也只好接受後一條。他拒不賠償,我也沒更好的解決之道。只要他們以後能收斂,我就很滿足了。在這個世界上,安全地生存是第一要務,我不會為了一種意氣之爭而冒險。假如他們付給我賠償,以後就會把我視為敵人,那我就得面對更大的風險。要知道,那可是一群不懂道理的渾人。
鈴木和一個叫長谷川的同夥陪著我,和那個叫拉蒂的黑人見了面。那傢伙面無表情地說了句“對不起”,和我握了下手。長谷川說:“以後你和李君要搞好關係,別惹麻煩。”他心不在焉似的說:“OK。”談判就這樣簡單地結束了。
在那以後,他們對我的態度略有好轉,至少不再來攔截我的客人了。
不過,他們和日本黑社會的矛盾卻在加劇。過了半個月,我可以摘下面具了,有一天,看到幾十名日本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