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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的宮花插入左側發內:宮花其實是很好看的,堆紗的樣式也極新巧,並不會讓人覺得過於繁瑣或過於華麗,當年的怒意只是來自周瑞家的對自己有意無意的輕慢——,那時自己年齡雖幼,但已隱隱覺出二舅母對自己的冷淡(周瑞為巴結王夫人),雖然那冷淡藏匿在刻意的客套和笑語中,但自己就是感覺到了。就像二舅母對探春的態度,雖說待她也可,可那骨子裡對她的厭嫌,卻是想抹煞也抹不去的。
只是,探妹妹透過自己的言行樹立起自己的威信,縱使二舅母也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可自己呢?黛玉的手停留在自己的發端,眼睛下意識瞥向那枚靜靜躺在首飾匣內的玉佩:二舅母也對自己有所改觀了麼?是為了寶玉還是老太太?黛玉想不清其中的紛紛芸芸。
她也沒有時間去想,畢竟兒女情長比起眼前的困境稍微遙遠了些,而寶玉自己也可以拿個八九不離十。現在困擾自己的倒是那位榮欽差:他勸父親辭官,又不肯離開揚州,這裡面到底隱藏些什麼用意,是否他還在打那些御物的主意?黛玉半絲也拿不準。
黛玉只在這裡思前想後,哪知眼下事情早已轉了風向,處心積慮想對付林府的早已另有其人了呢!
比起內院的冷清,前廳絕對算十分熱鬧的所在,因是密旨,只有少數官員風聞林如海被其兄牽連的隱事,大多官員和士紳甚至不知半點風聲,因而拜年的仍舊絡繹不絕。
喜好熱鬧的賈璉也好似忘記了昨天謝鯤的忠言,他滿面春風地替姑丈招呼著拜年的客人:“各位少禮,偏廳備有茶水,請各位去坐坐!”
眾客含笑客氣著:“只怕打擾林大人。”
“哪裡,因賤體抱恙,許久未和各位大人會面,如海心中想念各位的緊。”林如海病勢依然沉重,但今日卻執意要出來待客。勸止不住的黛玉只好命心腹家人密切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生怕林如海有個萬一或閃失。
耳邊含暄聲客套聲此起彼伏,疲於應付的林如海漸漸有冷汗自額頭滴落下來。他覺得自己似乎要站不住了。於是便假推一事去往內宅。
正在此時文管家匆匆進來,見林如海沒在便小跑著來至賈璉面前,並用極低極低的聲音回道:“璉二爺,府尹張大人來了。”
賈璉一皺眉:“這有什麼神秘的,不就是那個張潤庭嗎?往年他進京都,都會到榮府來遞貼子,我也和他會晤過兩次,將他請進來就是了。”
文管家面露難色搖搖頭:“璉二爺不知,這位張大人和我們老爺不對頭啊,而且他身後跟著十分囂張的人馬,看來頭似乎比張大人還要有氣勢。”
賈璉立即不悅:“慌什麼,這揚州城有幾人能越得過姑父去?我去看看,他就算不給姑父面子?難道連我們榮府的面子也不看麼?”
文管家咧咧嘴,笑容卻比哭還難看:“璉二爺,這樣更好了。”忙隨侍在賈璉身後向外走去。眾賓客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有些人暗暗生了心,有些沒注意的依舊和旁人大聲談笑著。
“是世子你?”走出二門的賈璉驚疑的頓住步子,接著立即笑容滿面:“快請進,若林姑父知是世子前來,不知會高興成什麼樣。”心中卻道:昨日在藥鋪前,興兒說踏壞藥草的是忠順世子,我還不信,如今看來必是他無疑了。
負手站在二門外的鶴臣也不答話,只看著賈璉似笑非笑。接著將袍袖一甩徑直打頭走進前廳。
賈璉額上便有汗冒出來:忠順府和賈府並無往來,尤其是元春進宮後,聽說一直和忠順的甥女關係緊張,如今看來是來者不善了。
張潤庭緊跟其後往前走,賈璉深恨這個小人:往常去賈府時像個龜孫子,如今揀了高枝兒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無奈只得一起進去,眾人不識鶴亭真面目,便宜了那張潤庭站定後虎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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