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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訊息後也一定都趕到這裡了吧?這個國家真是奇怪。”
“開銷會不少的。”維羅克脫口而出。
“別拿那個當藉口,”弗拉基米爾用地道的英語反駁道,“你每個月都會拿到工資。但是,如果我沒有看到你們採取任何行動,你們不會有其他的收入。而且,如果你們遲遲不行動,讓我等得太久的話,連月工資也沒門兒。你是假裝做什麼工作的?靠什麼謀生啊?”
“我開了一間商店。”維羅克答道。
“商店!什麼商店?”
“文具、報紙什麼的。我的妻子……”
“你妻子?”弗拉基米爾打斷了維羅克,語調又和中亞人一樣。
“是的,”維羅克粗聲粗氣地回答,“我結婚了。”
“我可真沒想到啊,”弗拉基米爾看起來是真的感覺很吃驚,“你結婚了!可你還聲稱自己是無政府主義者!這是什麼跟什麼啊?不過,你們也就是表面的婚姻吧。無政府主義者是不結婚的,大家都知道,也不能結婚,結婚不就等於叛變了嗎。”
“我妻子不是無政府主義者,”維羅克繃著臉說,“而且,這也不關你的事。”
“啊,是啊,不關我的事,”弗拉基米爾緊接著說,“我越來越懷疑你能不能勝任你的工作了。你的組織也一定因為你的婚姻拋棄了你吧,你失信於他們了。你就非結不可嗎?是在尋找情感寄託吧?可你這樣做,你的職業可是會受影響。”
維羅克鼓起腮,深吐了一口氣,卻什麼也沒說。他覺得現在耐心才是最重要的,弗拉基米爾不會一直和他談下去的。果然,弗拉基米爾突然來了個結尾。
“你可以走了,”他說,“你們要實施一場爆炸。現在是休會階段,他們再次開會之前,你們一定要行動,否則的話你也不必再為大使館工作了。”
弗拉基米爾語調又突然一轉。
“你也好好想想我跟你說的話。”弗拉基米爾揮手讓維羅克離開,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目標就是格林尼治。你不如我瞭解中產階級,他們的感官現在都遲鈍了。格林尼治是最有效也最易得手的目標。”
弗拉基米爾站起身,抿著薄薄的嘴唇。他透過壁爐上的鏡子看著維羅克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門關上了。
那個穿褐色的男僕出現在走廊裡,他一路帶領著維羅克,讓維羅克從院子角落裡的一個小門出去了。維羅克出去時,看門人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維羅克沿著早晨來的路往回走。這一切都像一場夢,一場噩夢,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與現實剝離開來。維羅克覺得自己的軀體並沒有著急趕路,可不知怎麼的,在靈魂飄忽之際,他已經來到了家門口,就好像他長了翅膀,乘著一陣風就從西向東回了家。他徑直走到了櫃檯後面,一屁股坐到擺在那裡的一把木椅上,獨享著難得的清靜。穿著綠色圍裙的史蒂夫正在樓上專心致志地打掃除塵,顯然樂在其中。正在廚房忙活的溫妮聽到門上掛的鈴鐺叮噹作響,就走到客廳的門前,透過玻璃看到是維羅克回來了,於是轉身回了廚房。一個多小時後,溫妮幫史蒂夫取下圍裙,又命令他去洗手洗臉。溫妮在過去的15年裡一直都是用這種語氣命令史蒂夫的,再往前的話,溫妮會親自幫史蒂夫洗手洗臉。在上菜的空當,溫妮要檢査一下史蒂夫有沒有按她的話去做。史蒂夫會主動走到廚房桌子旁邊,攤開雙手,讓溫妮檢査。史蒂夫一臉自信,其實內心從未停止過不安。以前,溫妮和史蒂夫的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嚴厲的父親總是負責監督史蒂夫有沒有好好洗手洗臉。維羅克是如此溫和的一個人,他自然不能扮演嚴父的角色——儘管維羅克十分強呼叫餐衛生,不能容忍不清潔。其實,他們的父親死後,溫妮倒是感覺心寬了不少。因為,父親以前經常訓斥史蒂夫,溫妮每次都會瞪大眼睛和父親針鋒相對,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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