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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瞧著忠順王的面子,幾個郡王對賈赦也還客氣。水溶閒閒地坐著:“世叔不必多禮。我原想著要去同世叔說說話,今兒個碰巧就遇上了。”
朝廷官員喝花酒的時候遇上了,很少有北靜王這麼氣定神閒的。賈赦是無論如何當不起他這聲“世叔”的,就是他老子賈代善還在,敢和水溶平輩論交也就頂天了,忙賠禮。水溶悠悠地開口:“你不去上朝,有些事情知道的晚,因著榮國府老封君把靖遠侯氣吐血了的事兒,戶部的老曹被狠狠的發作了一通。我這兒剛想說,老太太年紀大,輩分高,叫老曹擔待著點。世叔若遇上了老曹,賠個禮,道個歉,也是好的。”
林沫病了以後水浮忽然覺得諸事不順起來,彷彿又回到了初來戶部時候事必躬親的情狀,不覺十分後悔先前把林沫逼得太緊,尤其是水溶再三保證林沫絕不是義忠老千歲的種以後:“浮之放心,與林沫交好,對你百利而無一害。我還會害你不成?”水溶的心意他是知道的,也派人去探尋了一番,確認義忠皇叔的幾個兒子都在皇陵好好地被圈禁著,沒有一個能送出去,這才放下心來。
一放下心,就決定去看看林沫,誰知馬車剛到靖遠侯府,就瞅見你了水溶那十分熟悉的車輛,林家的下人熟門熟路地服侍著水溶下車換餃子,熟稔得一看就是常接待,他想起了水溶那個不能為常人道的毛病,又想想林沫的長相,手一抖,跟手下人說:“回自己王府吧。”
結果就是這麼沒進去,叫水溶被林沫拉住,答應了不少過分的事情。
其中便有這麼一條跟賈赦有關的。
他覺得自己越發被林沫當長隨使喚了,自然是不肯的:“你是不是忘了我什麼身份了?我就算自己能這麼做,為了北靜王的身份我也不能這麼著?”林沫發狠:“我是為了誰被逼到這地步的?當初是誰把我弄戶部去的?”
水溶沒法,只能依著林沫,碰到賈赦後冷嘲熱諷了幾句,看著賈赦清清白白惶惶然不自知的模樣,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倒是我聽說,事兒發了以後,府上連個太醫都不曾給林侯爺請過,由著人拖著病體回家去叫大夫。到現在還沒個人去看一看,這不是公侯人家該做的事兒吧?賈將軍,小王多嘴一句,人是一等侯。”
賈赦惶惶地應了。
水溶推了推身邊的青青:“你去服侍賈將軍吧,給他壓壓驚,順便替小王道個歉,就說賈將軍對不住,北靜不是故意要嚇你的,實在是林侯爺病的有點慘。”
賈赦這如何當得住,連連磕頭。
“行了,帶著青青姑娘走吧,今兒個算我的。”水溶揮手叫他下去。
等賈赦沒了影子,一直自持身份看戲的三王才笑道:“他們家好歹給忠順王爺做事呢,你這麼著擺譜兒沒關係?”
“如果連給這麼個廢物耍耍威風都不行,我這王爺當著還有什麼意思。”身邊沒了女子的脂粉味兒,水溶輕鬆了不少。
這話倒是讓三王心有同感。倒是風流名聲在外的西平王道:“我看著你這不是在耍威風,是在替姓林的小子出氣呢。”仔細回想了一番,他不曾上朝,往日國宴林沫也不曾去,是以他回憶了很久才想起翰林宴上那個模糊的身影:“靖遠侯生得如何?”
東平王鬨笑道:“十分的不錯,如竹如蘭,君子如玉啊。”
如玉個什麼,那就是個小心眼的沒良心的無賴。水溶在心裡發狠,面上卻依舊笑著,他這麼點子毛病,相處久了的人應當都知道,只要不把目光挪到水浮身上去,也許皇帝是樂見北靜王無後的。至於林沫——壞他一點名聲,也省的老拿他當槍桿子使。水溶把算盤打得劈啪作響。
林沫向來不是個會虧待自己的人,在家裡養病的時候,因著秋老虎還在,他到這會兒還沒有斷了冰,身上蓋了條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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