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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唯五殿下馬首是瞻,比起當年心狠手辣的秦王,他的名聲自然更好聽。
卻其實是大忌。
做皇帝的,其實並不喜歡聽自己的股肱大臣過分地誇讚自己的某個兒子。尤其是,他自己還年富力壯,並沒有退位讓賢的打算。
而今連林沫都歸了他麾下,很難想象,皇帝會怎麼想自己的五子幼子。
到底是對兒子的偏愛更勝一籌,還是對皇位的眷戀佔上風?
林沫壓根就不懂這其中的勾心鬥角彎彎繞繞,自顧自地就去做個決策,事先也不來知會一聲,委實叫他心裡頭頂著根刺。
但林沫道:“你可以換個想法。”
“嗯?”
“我覺得你曾經喜歡過的人挺刺眼的,就算不想要命也打算斷了你跟他的可能?”林沫提議。
“胡說八道。”水溶喜滋滋地罵了聲這麼個不靠譜的建議。
真好哄啊。林沫頭疼地想。
水溶說的不無道理,連他自己也心驚膽戰過。甚至說假若齊王真能成大事,會不會和他三哥一樣忌諱他,假若按兵不動,就像別人說的,有當朝狀元、孔家女婿的身份在,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水浮興許能留他一命。但若是真與齊王一道,成則九重天,敗則黃泉路,沒有第三條道好走。兒子才剛生下來一天呢,紅呼呼的,軟綿綿的,席菘曦的教訓歷歷在目,如此無辜的小孩子,將來若因他父親的蠢笨走上席賀的老路,該多叫人難過。
但真的別無他法了麼?
有的。
林沫冷笑著想,怎麼會沒有其他的法子。他外公的前例不就擺在那頭嗎?
辭官便是。
那些捨不得富貴榮華的,丟不下滔天權勢的,又何必擺出那樣全天下都對不住他的為難樣子來?林沫咳嗽了幾聲。他對面的水溶早已穿得輕薄又風騷,走大街上又得有人往他馬上扔花兒果兒。林沫還穿著夾的——他們兄妹二人從來不怕別人笑他們病秧子,跟別人像是不是一個季的,不過水溶倒也羨慕過他夏天不怕熱,打定了主意要等夏天的時候抱著他納涼,估計比冰塊還舒服——去年熱得不行的時候他就打過著主意,不過今年,人可算是他的了,想怎麼抱就怎麼抱,抱的舒服了還能調笑兩聲“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想想還挺美。
不過穿的厚實也不影響靖遠侯的風度翩翩。他今兒個穿得鮮豔,整個人縮在酡紅繡金團花對襟長袍裡頭,白得跟雪似的,水溶盪漾著想,衣服掀起來,只怕那截手腕子都是透明的。
只是渾身上下都寫滿了風流兩個字的靖遠侯很是愧對他那雙看著就能叫人醉熏熏的眸子。
天生冷清冷性,還真是對不起那張臉啊。水溶的目光不自覺地向下劃去,心猿意馬之際,沒聽清楚被他想象裡頭上下其手的人嘀咕的那句“可還有好些時候呢”。
雖說是想著要來看看未來的女婿,但水溶也不會真好意思要人家把才出生兩天的嬰兒抱出來給他。故而知趣地直接去了他院子裡,林沫自然是要挨個地把妻子妹妹弟弟那兒都走一遍的,他覺著無趣:“你大兒子呢?抱來給我玩玩唄。”
林沫深深地看了一眼,道:“這個點兒修朗剛吃完了睡下呢。”
小孩子能有什麼事,吃了睡,睡了吃。
“跟我家倆丫頭一樣。”水溶笑了笑:“你說我也收個義子如何?”
“那不是隨你高興?”林沫揮了揮手,先去看看靜嫻同兒子。他還不知道水溶的心思無論如何,北靜王府沒有繼承人是最好的事兒,皇帝估計也高興。至於收義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自然是要收的,但卻不該是水溶自己做主。他好歹姓水。這麼年輕就收個小孩,自己調養大,跟親兒子有什麼區別?林沫想著,皇帝不出意料,是要直接給他個已經能獨當大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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