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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個性剛強,不易為人左右。暗衛之事直觸他的底線,我不敢冒險。況且陷害我的套子並非無解,因此而耽誤的時機才是要事。我只是想盡量多爭取些時間。”
司馬逸停步,側臉看著李章,感覺到他散去了敵意,心中暖了幾分。他猶豫再三,仍是將話說了出來:“我讓白啟做的事,並非是要挾制於你。容家莊非是善地,宋姑娘實在不宜在那久留。”
李章不置可否,只是簡單地說:“我已將她安置妥帖,皇上不必掛心。”
司馬逸頹下肩膀,無可避免地被傷感擊中,不想在李章面前表露出來,轉身看向窗外。
“蘇青陽心中芥蒂仍在,對你也仍是難以信任。你,隨孤回京可好?”
司馬逸說著轉回身看向李章,見他眼神重又變得冷厲,連忙解釋道:“孤知道你想靠自己立功建業,但北疆的情勢,一旦開戰必為生死之戰,怕是由不得你按部就班。你衛護孤有功,孤卻一直未曾賞你……”
李章當即打斷他道:“我徇私誤放前太子,以至於如今這樣的結果,不敢居功領賞!”
司馬逸氣急,再也維持不住表面的平靜,恨恨地低吼道:“李章!你怎就不明白我的心呢?!”
李章冷淡地抱拳請罪道:“李章一向冥頑駑鈍,從來都不明白皇上的心思。我不回京城。皇上若要用強,且看能否做到再說!”
“你!我,孤不會再逼你!可你不想讓辛苦練成的新陣應用於戰場嗎?!”
李章咬緊唇,心裡掙扎著,到底不想看到蘇青陽棄陣不用的結果,勉強放鬆了表情。他不肯開口,只是直直地看著司馬逸,烏亮的眼中緩下了尖銳換上了問詢,之前的冰封氣息隨之淡化。
司馬逸暗暗鬆了口氣,小心解釋道:“蘇青陽是死腦筋,一切非要照章行事。他不肯信你,固然是因為那些構陷,同時也因你眾口鑠金的身份。孤……深覺有愧,早想補償於你,卻總是做錯!……孤不會再逼你。孤,孤知錯了!你,別再恨孤……”
司馬逸緊緊盯著李章的眼睛,忍不住跨近一步,伸長雙手欲去抱住李章的雙肩,李章卻隨即戒備地後退了一步。司馬逸不敢再動,壓抑下激動的情緒,垂下眼簾儘量平和地繼續說道:“白啟已去調查秀容、雁門郡的情況,不久當能找到證據為你洗冤。孤想先封你個右中郎將,御前行走幾日,待白啟事成後,兩相一對應,蘇青陽當無道理再苛責於你。如此,可好?”
司馬逸期待地重新看向李章,李章搖頭道:“左右都須等白啟的進展,無謂讓蘇將軍更生嫌隙。旁人如何看我,我早已無所謂。皇上若肯放手,李章感恩不盡,從此便恩怨兩消了罷!”
如此絕情之語,司馬逸雖已無數次想到過,如今親耳聽到,仍是不可避免地如遭重擊!他晃了一下勉強站定,看著李章面色慘淡,一時間嘴唇哆嗦著,心裡堵滿了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只是定定地看著李章,知道一切果真是覆水難收,痛得心口揪成了一團。
司馬逸的異常之態看得李章皺緊了眉,及至見到他死攥著衣襟,呼吸急促臉色蒼白時,連忙叫了一聲“靳大人!”
一直候在帳外的靳白匆匆進來,一眼看清司馬逸也是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他躺下,一邊探脈一邊吩咐隨從取來醫箱,取出針包就為司馬逸施針,忙了好一會,司馬逸才漸漸安定了下來。
靳白吁了口氣,坐到桌邊擬寫藥方,邊寫邊語帶責備地對李章說:“皇上憂心你……的新陣,才想了這個法子。蘇將軍雖非趨炎附勢之人,卻是忠君之事之人。皇上此舉乃為表明態度,比我向他解釋百句更加管用,你又何必執而不化呢!”
李章無語,抬頭看向窗外,過往種種如白雲蒼狗般倏忽掠過,讓他在無限蒼涼中霎時褪盡了雄心。他淡漠地開口說道:“陣法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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