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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陸白要走,添香看著他張了張嘴,因陸禮在場,便只囑咐,“機靈些。”
兩人剛才說的事陸白已經記在心上,朝著添香彎了彎眼角,心知肚明的點頭,“放心。”陸白自回院子去找陸燁亭,陸禮望著他的背影,斜著眸光掃了眼馬添香,這女人雖不見聲色,可眼底隱隱浮動的緊張與期望卻毫不隱瞞的表達了她託付給陸白什麼事情了才是。
什麼事呢?陸喬不會帶著她逃跑了,起碼短期內不會發生這種事,那麼此時搭上陸白這條線又準備怎麼折騰?
陸禮習慣揣度他人心思,也擅於揣測,看上去是練就與商場,其實他的初級老師是大夫人周桂蓮,為了迎合這位當家主母,他從十三歲就開始刻苦鑽研這門學問,如今已是小有所成。
之於馬添香,他覺得那都太小兒科,幾隻鱷魚就將她和小喬逃跑的路徑堵截住,以至於兩人而後反目,是說他們太單純,還是說他太心慈手軟?其實他有更好的辦法絕了她的後路,他卻沒用。
也許再來一次他會試試。
“我被罰抄經也有你的功勞,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能來這裡,是看我的笑話?不好意思你來晚了,羞辱也好笑話也好,昨晚已經上演過了,今兒沒得你看的,所以,有屁就放,沒屁麻溜的從我眼前滾蛋,別等我動手送你!”添香連頭都沒抬,這樣一罵她好像找回了在現代的自己,痛快!順暢!這一瞬她想,人就應該這樣活著,憋屈的什麼都不敢講,斟酌著什麼都究其原因,何必呢?累啊!
陸禮怔然,隨即問,“這才是你?”
“費什麼話?到底有沒有事說,MD,寫這玩意寫的手都酸了,是該找東西活絡活絡手了。”添香啪的將毛筆直接撩到桌子上,直起腰看向陸禮,她的眼神不兇狠,嘴角也沒有冷酷的痕跡,可陸禮就是從她這樣的一張臉上找到了濃濃的厭惡之色。
他蹙眉,一個深閨女子怎麼會有這樣的市井舉止?就算是出自蠻夷之地,可聽說她的嫡母可是位十分嚴謹且重禮教的中原女人,怎麼可能調教出這樣一個女兒?
“你到底姓帛還是姓馬?”
添香一挑眉,“在陸家姓帛,陸家以外姓馬。”
“果然……你是假冒的。”陸禮眉頭蹙的更緊,面容陰沉下來。
添香反而嗤笑一聲,道:“你可以休了我!反正你休不休我都不是帛添香……。”突然她眼睛一亮,驚喜道:“對呀,我不是帛添香,和你拜堂、拜宗祠的都是帛添香,不是我,我是馬添香。”
陸禮見她欣喜若狂,差點就要一蹦三尺高的歡呼而去,不由的冷笑,“你當陸家是什麼地方?假冒少夫人,是不是吃膩陽間飯了?”
“我管陸家是什麼地方,總不能扣留不相干的人不讓走吧,我又沒賣給你們陸家為奴為婢。”添香歡喜的快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只想著終於可以逃出去,以後天高海闊任遨遊,名山大川任長嘯。
看馬添香的樣子似乎已經打算拍拍屁股這就走人了,陸禮此時真不知道是該嘲笑還是憐憫,自己當初怎麼選了這個麼白痴合作?抬手扶了扶額頭,無奈道:“婚禮當天有多少皇親貴胄、豪門商賈、名流士紳?哪個沒瞧見少夫人尊容,你說你不是轉身就走,你當陸家是城門口說進就進,說出就出?如此顏面掃地的事陸家絕不會允許發生的,就算你現在去大娘跟前講你不是帛添香,三天,最遲七天,你也必然會是帛添香,毫無懸念。”
添香往外走的腿一點點的僵在原地,她不是笨,她是真的還沒意識到封建社會的真實含義,什麼叫命不由己?什麼叫指鹿為馬?這都是封建掌權者最基本的權力。她不是不明白,是不願意想到這一層。
就像是海市蜃樓轉瞬成空,更像是一盆冷水頭從澆到腳,此時此刻若問她最恨誰,她一定毫不猶豫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