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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添香抿著唇,頗為認真的道:“你應該說,下了這場雨天就晴了。”
“是,少夫人說的是。”紫惠身子往後退了退,與添香拉開主僕有別的距離,添香似隨意的看了一眼,並沒說什麼,卻理所當然的走在前面。紫惠說的對,在沒離開陸家之前她是少夫人,少夫人不僅是個稱謂,重要的是身份,她是要好好研究一下,如何藉助‘丈夫們’的力量離開陸家。
用過早飯,添香本應該向大夫人請安、告罪,然後去書塔,可去傳話的丫鬟來回復說大夫人夜裡沒睡好,這會兒頭痛的正歇著,就連早早打發過來給她號脈的席先生也在前庭茶水間候著呢。
昨兒說的好,卯時入塔,既然沒有別的吩咐她只得帶著僕從出了大夫人的院子乘船去書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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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又一個瓷瓶未能倖免於難的摔在地板上粉身碎骨。
喬氏帶著侍從才要邁進來,嚇的一縮腳,粉嫩的帕子捂著胸口嘴裡哎呦哎呦的叫道:“祖宗,小祖宗,你就不能消停點,這外面可都擦亮著眼睛盯著呢,昨兒就叫你收手別管,你呢,你怎麼說的?說只是盡力,你可真夠盡力的,差點就讓咱們娘倆自陸家消失,就為了一個女人,值得你這樣?哎呦呦,若是個絕色也算你小子貪戀美色過不去情關,可你也睜眼睛看看,那女人哪點值得你豁出命去?”
“娘不懂嗎?真不懂嗎?”陸喬突然低低說,臉色陰沉的似昨夜的錦玉河河水。
喬氏神色一斂,向著兩旁擺擺手,跟著迤邐而進的侍從們立時屏息靜氣的悄然退了出去,最後一人小心翼翼的將門關合。
“娘……兒子這裡難受。”陸喬那麼大的人重重的跌坐在地上,一手捂著胸口不停的喘著氣,修長的腿錯落的踢掉腳旁所有能踢到的瓷器碎片,瓷器刮動地板發出“吱吱”的響聲,有種銳器刺穿耳膜的感覺。
喬氏看著自己的兒子,緩緩蹲下。身子,從懷裡取出一方潔白的帕子,慢慢的抵在他眼角,輕輕的沾著,就像他小時候,她將他堵在樹後小聲的呵斥他不許哭,然後做賊似的為他擦眼淚。
現在,她依舊為兒子擦淚,十九年時間,她卻仍然要揹著人,仍然需小心翼翼的擦拭。
陸喬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住的順著眼角淌下來,不一會兒喬氏手裡的帕子便被浸透,喬氏眼睛氤氳,既是心疼兒子也是感傷自己的命運。
“娘……”陸喬殷紅的唇瓣上噙滿淚,一張口,像是露水滴落花瓣。他啞著嗓子,輕若蚊吶的說:“她一定恨透了我,一定是恨我了。”
喬氏勉強笑笑,軟言安慰,“不會的,我兒子這樣的好男人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她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恨?就她那樣的女子遍街皆是,她沒資格……。”她的話還沒說完,陸喬突然低吼,“陸昭愛他,娘,她動心了!”
“兒子……。”
“娘,你愛哪個爹爹?都愛嗎?你的心放的下嗎?”陸喬像是在大霧中找到了缺口,抓住喬氏的手腕子不住的問著,桃核似的眼睛又紅又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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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溪清苑
“一個女人的心能放幾個人?說來說去只能是一個,小昭,你覺得她心裡的那個人是誰?”
茶水端起又放下,放下又端起,柳氏反反覆覆的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動作做了幾次,她是看一眼陸昭心裡就憋悶一下。
陸昭跪在地上,挺著脊背,仰著下巴,毫不遲疑的回道:“那必然是我。”
柳氏氣的手一哆嗦茶水濺到手背上,她嘶的一聲連忙脫手,一邊拿帕子擦一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就算被推下水,她心裡的那個也是小喬。”
“此言差矣。”陸昭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那是以前,從今以後她心裡最要緊的位置再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