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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白看著眼前這個陸家的大家長,如今外強中乾,虧得是他,還能有如此氣度的支撐下去,與女帝抗禮這麼久,他也算是傳奇人物了,可惜啊……可惜他終究不會敵的過女帝,下場可想而知。
陸禮略過陸白眼中的憐憫、欽佩和遺憾等等交匯在一起的複雜目光,只如光風霽月般隨意聊著,“知道你要往北去,只盼你看在與陸昭多年的兄弟情義上,出謀出力救他一救。我手裡還有些死士,你都帶走……。”
“你知不知道她為何幫不了?”陸白突然截話,其實不用陸禮回答,陸白突然笑的冷森又殘忍,“那是因為她要嫁人了,嫁給北國新帝,放心,不是妾侍,是天子明媒正娶,迎作中宮之主,母儀天下!”
“你說什麼?”陸禮臉色大變,瞬間土灰。
陸白的笑容卻越來越放大,“後悔了?傷心了?痛了?”他露出一抹無情的輕蔑,笑容不覺間冷卻在唇邊,他按著胸口,狠狠的揪起衣襟,衣裳的褶皺彷彿是一顆碾碎的心,他衝著陸禮冷冷的吐聲,“可惜,晚了。”
確實晚了,陸禮空蕩蕩的心一瞬間變的更加空冷,初夏的早晨,那柔和的風撲在臉上卻像一葉葉尖刀,刺的他肌肉都在扭曲,他抽搐著唇角,扯不出溫潤的笑,就連眸子也抑制不住的死死盯著陸白不放,似乎在恨陸白寧可弄傷自己也要拉他做墊背的,可事實證明,他確實如他所願,整個人痛的快要窒息。
“別忘了,這裡面還有你一份功勞!”陸禮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譏誚。
好像有一隻手抓著他的心,狠狠的碾壓揉捏,痛的一陣陣的想吐,陸白一把抄過他手裡那張薄薄的信箋,攥在手心,卻好似流沙,越用力流逝的越快,兩人就這麼對視著,還是陸禮先垂下眼簾。
並沒有誰勝利,在有關於她的事兒上,他們都是失敗者。陸白狠狠閉合了一下眼睛,沉下氣道:“此去北國,無論無何我都會留在她身邊,陸昭是她在意的人,我不會坐視不管,你大可放心。……至於你,好自為之吧。”
眼看陸白揣了信箋在懷裡,騰身上馬,一身葛布素袍,頭戴帷帽,臉上遮了黑紗,風馳電扇的衝了出去,留給他的是滿眼的暴土揚塵。
世人都說陸白謫仙人物,哪能在塵埃中見?以前總覺得世人誇耀的飄渺,今日所見倒讓他信服了,難得的凡塵中的明白人,更難得的能在發生這麼多事情以後還勇於面對自己的心。
他之敬佩的,也是最為羨慕的,唯有此。
陸禮在煙塵中靜默良久,臉上看不出什麼,內心卻渾濁慌亂的如同眼前的煙塵,一片悲涼迷茫。
*
快馬加鞭趕路的陸白再心急也比不得澹臺瀟,他畢竟要陸路、水路的折騰兩三個月才能到達,最快也要在初秋的時候才能見到他心之所牽的女子。
而行事曆來果決的澹臺瀟卻是一分一秒也不能等,他早知道碰到澹臺霽這個人總不會讓他兩袖清風的離開,涉及添香,他破例在朝堂上明確戰隊,其實以他對澹臺霽的瞭解,這個皇位就是沒有自己的擁立也是勝券在握,自己這麼做也算明智之舉,不過這次要帶走添香,恐怕不出點血是不成了。
澹臺瀟在添香面前拿出了一樣東西。
“這是……。”她瞪著桌上的合同書,一時有些發懵。
因把陸昭的事透露給了澹臺瀟,這幾日澹臺瀟來的頻,添香雖怕流言四起,但更怕斷了陸昭的訊息,好在澹臺瀟有些手段,她得知澹臺霽登基前是抓了一個從幽州來的奸細,只是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陸昭。
這一訊息暫且安了她的心,但存僥倖,暗暗祈禱。
宮中人見澹臺瀟來的勤,卻不敢私下討論,玉彩無故枉死就是最好的警告,待澹臺瀟一來,僕從爭先恐後的退下,生怕惹上閻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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