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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多久,城樓上旗幟又一次變換,士兵們齊刷刷的轉身,收整歸隊,迅速恢復到巡邏、守城的日常佈置中來,彷彿剛才動用軍隊的事情不過是導演攝像機裡的一個鏡頭,過了就over。
這邊陸禮迎親,那邊陸宅卻亂成了一團,不為別的,只因陸喬撬開。房門跑了。
“快快快!截住他,千萬不能在外人面前丟了陸家的臉面!”春季早晚涼,身子一直不爽利的大主母又咳嗽上了,邊咳嗽邊緊快的安排人手。
“大姐……小喬不懂事……大姐你多擔待!”同樣急的眼圈通紅的喬氏捏著帕子在門口團團轉個不停,見周氏臉色不佳的不應聲,驚得出來一身冷汗,不時的摸著額頭、鼻尖,不住的罵咧著,“這個逆子,待他回來非打斷他的腿不可,這大喜的日子,你說這孩子抽的是哪路邪風啊!”
“哪路邪風?唉,這可就不好說了,色字頭上一把刀,三郎這孩子哪都好,只這一樣可真真是——不太好哦!”柳氏拉長了音的火上澆油,冷嘲熱諷的全沒把喬氏看在眼裡。如此一說,喬氏美若秋水的眸子瞬時掉了剔透的淚珠子,抹著帕子萬般心酸的哽咽道:“二姐說的哪的話,五個月光景二郎可曾回了幽州?還不是色迷了心竅,連職務在身都顧不得了,想來我家小喬還不曾為了女人耽誤了什麼正經事。”。
“呦,合著三妹妹是水做的,這大喜的日子哭天抹淚的給誰看呢?我可不是族裡那幫吃你這套胡言媚色的老貨,也沒得讓你謀利的,痛快的止了吧,別是讓你那寶貴兒子見了又來禍害人!”柳氏乃陸昭的母親,她與喬氏明爭暗鬥的歷史可溯源到二八芳齡時,兩人曾是閨中密友,原本都是要嫁進陸家的門,只不過老頭開了個玩笑,兩人分別想嫁的卻成了對方的夫郞,而這中間的誤會屢不清道不明,柳氏一直認為是喬氏貪戀那人的俊朗柔情,而喬氏則覺得是她半途改心思是相中了那人的權勢榮華。
“合著二姐姐是故意給妹妹添堵的,恨我不死呢!”喬氏一抹眼淚,通紅的像小兔一樣的杏仁眼好比梨花帶雨,分外惹人憐惜。
柳氏冷冷一笑,嗤笑道:“讓你死還不至於,不過我更樂見你傷口撒鹽,哈!”
“柳如煙,當初若不是你貪慕虛榮,我的小喬怎麼會吃這麼多年苦,如今還要被你嘲笑,你個害人精,看我不撕爛你的皮!”
柳氏柳眉倒立,也不甘示弱的伸手就要去抓喬氏的脖領子,嗷嗷道:“好你個喬嬌嬌,得了陸郎的寵愛還有臉面來訴苦楚,看我不抓破你這張臉,省的你到處妖言媚主!”
兩人說著就要撕扯到一處,周氏每每看到這樣的場景整個腦瓜仁子都在跳,往日裡只無奈的讓人攔下,然後打發她們各回各院,少見面,可今兒不成,兒子娶親的大日子她能讓哪個避了?且小喬還跑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關乎自己兒子陸禮的顏面她如何不急,氣不由的大聲斥責道:“都消停著點吧!自家姐妹成日的吵鬧成何體統?難不成等著新媳婦上婆婆茶時還要吵嗎?你們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你們臊的慌!”
又有一旁的貼身丫鬟上前,將將的把兩人分開,兩人都氣不過的死盯著對方瞪圓了眼睛,周氏無奈的撐住額頭,問道:“四太太還在佛堂嗎?這般的大日子她怎好不露面?”
小丫鬟緊低著頭小心應著:“四太太說有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主持必定能功德圓滿,她一個出世的人還是免了這太過熱鬧喜氣的場面,對修行不利。”
“唉,她可真是的,兒子的事也能推給別人。”周氏說完大約是感覺自己說的不合適,掩飾的捏著帕子咳嗽了兩聲,聲音輕囁道:“要說可人疼的卻是隨著四妹妹青燈古佛苦修的四郎,這孩子雖離著冠禮還差兩個年頭,心性卻比三郎穩重,脾氣也比二郎溫和,說起那副菩薩心腸更是大郎差著的,若不是規矩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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