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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照看翠兒的胎。章彌越想置身事外,我就越讓他摻和進去。翠芳儀平安離了長楊宮,我完美卸職,她再出了差錯,太醫是頭一個被責問的。
長楊宮我有皇子,詩韻有帝姬,映月也有了身孕,翠芳儀是穩了胎脈才走,子嗣繁盛。我身為一宮之主,每件事都有一二功勞。八月初四,玄凌下旨冊封我為正二品湘妃。與八月十六日行冊封禮。順芬儀因孕晉為正四品容華。
八月二十二,翠芳儀在太液池與昌德儀巧遇共賞荷花。翠芳儀食用昌德儀帶來的糕點,回宮片刻小產。昌德儀甫聽聞訊息,立刻帶著糕點和太醫在皇上皇后面前力證清白。但翠芳儀身邊大宮女萃園自縊,留下遺書汙衊昌德儀。沒有物證,人證自縊,此事樸素迷離。
翠芳儀清醒後,哭暈過去好幾次。每每被問起昌德儀是否下藥,俱都搖頭不語,傷心欲絕。二十五日,晉康翁主入宮,向太后呈情。二十六日,太醫章彌翫忽職守,革院判之職,貶為正八品御醫。翠芳儀晉升正四品容華。此事了結。
第四十九章 翠容華小產一事,昌德儀沒有受到來自皇上或皇后半字的斥責,看似與她沒有什麼影響。實際上卻是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明眼人都看得出,翠容華的晉位,是皇上對於她的補償和安慰。而這補償的緣由,聯想到翠容華的小產,她貼身共婢因愧疚而自縊,晉康翁主進宮,昌德儀的平安無事,自然推測而出。
詩韻打著扇子,嗤笑道:“昌德儀倒不如直接出首認了呢。這般情景,誰不曉得是她下的手?”我選了一粒葡萄,慢慢道:“這事卻真的不是昌德儀做的。”映月瞪大了眼睛:“不是昌德儀?”
我笑道:“自然不是。”卻不好在映月面前說是翠容華自己一手策劃,這樣駭人聽聞的事,以她的膽小程度,不宜多聽。因道:“昌德儀第一時間帶著糕點和太醫力證清白之舉很不錯,然而她卻不該讓晉康翁主進宮。晉康翁主雖然也是皇室血脈,但她與皇上只是姑表親戚,關係疏遠。翠容華小月一事,是後宮之事,她這般及時出現,面見太后為女兒開脫——也虧得皇上心胸博大,此事若發生在前朝,只怕一個刺探宮闈的罪名就頒下了。
若是晉康翁主沒有進宮,沒有物證,歿了人證,昌德儀是皇上表妹,這事也就糊里糊塗的過了,讓翠容華自個兒嚥下苦果。”說到此,我輕笑一聲,道:“可惜,昌德儀嬌養慣了,半點委屈受不得的。”
詩韻細細想了一回,有些明白了,追問道:“皇上難道不知道昌德儀是無辜的?”我本不欲多說,然而看了她一眼卻改了主意,道:“你已經是婕妤的位份,若能再有喜事,可能會晉貴嬪,自成主位。罷,我說一次,映月你也跟著聽聽。
咱們女人在家時靠父兄排地位,倘若嫁入官宦之家,咱們便是依著孃家勢力,在婆家作威作福也只是名聲不好聽。但是在皇家,不論你孃家父兄是宰相還是平民,咱們都是一樣的身份,”頓了頓,我看著詩韻和映月,一字一字道:“咱們是皇上的女人。
帝王的威嚴不容挑釁,在他面前,最忌諱的便是以孃家權勢脅迫。映月進宮晚些,但是先前慕容氏和棠梨宮主位的孃家,你大約也聽過一些風言風語。她們都是風姿錯約才情出眾的女子,後宮之人多不及她們百分之一,而今的下場你們也知道了。
昌德儀無辜,皇上豈不知?實在是晉康翁主不該面謀太后,以舞陽大長公主名義說事。名為敘情實為相迫。否則何至於晉康翁主才走,皇上就晉翠芳儀為容華?昌德儀這次若不能及時挽回皇上,只怕她也得意不了幾時——後宮失意可從不管你是什麼身份。”
果然之後幾日,玄凌就待昌德儀有些冷淡。昌德儀似有察覺,卻一時摸不著頭緒。
這日向皇后請安,皇后因頭風發作,眾人早早的散了。寶哥兒去了上書房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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