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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儀元殿?”我點頭,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翠芳儀追問道:“以順芬儀有孕為藉口,請皇上將嬪妾攆出長楊宮?免得日日猜測嬪妾這個背主之人要使什麼惡毒的手段?”
我掃視她粗笨的腰腹,皺眉道:“本宮雖不待見你,卻也不屑趁你力弱之時,推你出去面對後宮虎狼。”翠芳儀的背叛,我看在她曾經盡心伺候的份上,圓了她變鳳凰的奢念,卻也設計了她投奔皇后。皇后用她的身孕噁心我,我也防備著她,卻從來沒有對她的肚子產生過什麼不好的念頭。
翠芳儀不意我如此說,驚愕的望著我。我不欲與她多說,直接道:“你若是害怕我將你趕出長楊宮,大可放心,你生產前本宮不會如此。”我這樣說也是因為章彌和方海都說她的胎已經好了很多,起碼能捱到七個月往上。
翠芳儀失聲大笑,一面笑一面道:“你竟是這樣想的,竟是這樣想的……”我不悅的瞪視她,冷聲道:“翠芳儀還是莫要這樣笑,仔細動了胎氣。”她不理,徑自笑著,我縱是不耐也不能離開,她若出了岔子,身邊不能沒人。
好半晌,她才歇了笑,注視我道:“我們都看低了你。”忽然兩行清淚順著她白皙的面龐淌下,她渾若不覺,只喃喃道:“我們都看低了你。皇后讓你照顧我的胎,何嘗不是想你動手?我日日防備,又是為了哪般?可惜,一切都晚了,晚了……”
我面色一緊,她說的似乎另有隱情,立即問道:“你說什麼晚了?”目光釘在她緊護著的肚子上。翠芳儀擦乾淚,平靜的彷彿剛才又笑又哭的人不是她,“我的安胎藥被人動了手腳,我的孩子留不到一個月了。”
我面色大變,道:“不可能!你的藥物吃食都是竹錦親自看護,誰能動手?”翠芳儀自嘲道:“是啊,誰能動手?我自打住進長楊宮,一壁安心,一壁防備,可誰曾想竟是我自己最貼身信任的宮女下的手呢!”
難怪她今日表現如此反常,竟是這個緣故。翠兒離開長楊宮時是淨身出戶,她身邊的宮女內監俱是內務府挑選。她近身大宮女反水,定是有人收買了。瞧翠芳儀的神色,她定知道那人是誰。
翠芳儀站起身道:“闔宮上下,只娘娘在嬪妾危險之時救助嬪妾,也只娘娘未曾譏諷或暗害嬪妾。娘娘放心,嬪妾會向皇上自請回宮居住,此事絕不會牽連娘娘。”說完行了一禮,慢慢走遠。
我看著她離去,向喜兒道:“招章彌過來。”章彌很快過來,我旁敲側擊了一番,章彌一問三不知,只道:“翠芳儀胎脈穩健後,很少吩咐微臣診脈。上一次診脈已經是七日之前了。”七日之前?如果翠芳儀沒有說謊的話,她的貼身宮女必是這幾日下的藥。
我盯著章彌,這個老東西必定必然知道一二,他身為翠芳儀的太醫,自然知道翠芳儀的胎是多麼兇險,卻一連七日不為翠芳儀請平安脈,想置身事外。一旦翠芳儀小月,他只說翠芳儀胎兒穩健,那麼排除翠芳儀自身身體的緣由,剩下的必是有人下手暗害。我這個看顧之人,責無旁貸,他卻能逃得一命。
後宮中果然一刻也不能懈怠。我只疏忽了五六日,就險些落入這樣險惡的圈套。我一向平和,卻也不是軟柿子,連個太醫也敢欺負到頭上來。但口中只輕聲責備道:“章太醫怎的如此疏忽?皇上可是將翠芳儀的胎交由你專司照看,翠芳儀胎脈穩健固然是好事,你卻也需日日請問平安脈,一則可以安心,二則若有什麼不妥,也可以及時發現醫治。”
章彌叩首道:“微臣知錯。”我起身扶著喜兒的手,居高臨下道:“章太醫年長,又從醫多年。有些事不必本宮一一絮叨,你自己掂量清楚。”說完,落下他徑自去了。
三日後,玄凌以映月初次有孕為由,交由我全權照看。翠芳儀趁機以我事物繁多,精力不夠為由,自請回宮,玄凌准許。我特意請示玄凌,讓章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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