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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村長繼續說到,&ldo;段靈被活祭後,將清河真的太平了。趕水村開始對老孫深信不疑,老孫也去了汴京獲得了道士度牒。後來每個半年活祭一人,這事我們都無能為力。兩年前,對岸有人去京城上告了,但人一去不回消失地無影無蹤。大家懷疑是被老孫滅口了,之後誰也不願再提他。&rdo;
其實,今天順水村的人聽到孫長喜死了,大夥多半在唏噓之餘都鬆了一口氣。這話鄭村長沒有說出口,他也沒陪兩人進入茅屋,顯然還有些隱隱害怕。
言不周先一步走向茅屋,此地並無太多水銀妖的妖氣殘留,僅在一口殘破的丹爐內發現一絲殘跡。四間屋子雜亂地堆了不少書籍,草草翻過全是道藏典籍看得人眼暈。
&ldo;言先生,來這裡。&rdo;展昭在茅屋外側翻查,有一處泥土的顏色與別處略顯不同。挖開則見一個酒甕大小的泥壇,封口處被貼上了一道作用不明的符籙。
言不周跨出門檻看到雜草堆裡的展昭,而待撥開荒草則見泥壇。儘管此物不曾透出任何古怪氣息,但她的直覺在說其中所藏必有不妥。
兩人都沒冒然將泥壇挖出。言不周彎腰俯身,伸出左手沒有觸碰到符紙,虛蓋在其上運作了虛鏡之力。瞬間,她似是穿透符紙封印大致感覺到了壇中之物‐‐壇中有妖氣卻不屬於水銀妖白澒,它所剩不多且帶著一股子哀怨。
&ldo;我一直有個疑問,人是父母生的,妖也該有來歷。&rdo;展昭不免疑惑水銀成怪的契機,&ldo;言先生,你說成精容易嗎?&rdo;
言不周默默搖頭,她覺得應該不容易,正要起身說話則腰臀一疼,新手飆馬的後遺症來了。
第16章 在天願做比翼鳥
言不周放緩了直起身體的速度,努力保持著淺笑。此等尷尬的顛簸之痛難以言說,她只能將注意力全部集中於案子上,以精神勝利法忘卻疼痛。
&ldo;這罈子有古怪,先別動它。我們去屋內書堆找找,有沒有關於它的記錄。&rdo;
&ldo;好。&rdo;展昭已經翻查了四周並沒有其他的被掩埋物,這隻泥壇對於白澒或孫長喜來說八成有不一般的意義。他看著言不周的背影,視線掃過其腰間,當下並未多嘴也進了屋。
直到日暮四合,天色將暗未暗。
兩人才粗略瀏覽了一遍茅舍藏書,被堆放在外的都是道術相關書籍,理論篇、咒符篇、丹藥篇等等,各種內容都有,效果真假暫且不可考。還有幾大箱子封存起來的四書五經與筆記功課,都是從前孫長喜為考科舉所讀的書。
此中沒有屋外泥壇的相關記錄,更是不見孫長喜開始修道後的手稿,勉勉強強找到了半頁殘片。
其上字跡潦草中透著幾分癲狂,&l;想要在天願做比翼鳥,我偏是不讓。一個在水裡,一個在火裡,我就要讓它們水火相隔,生死不復再見。&r;
白澒在道觀裡留下的手書不多,與箱中孫長喜所藏的課業筆記對比,可知水銀怪並未刻意臨摹原主的筆跡,或是他非常自信不會惹人懷疑。
這張殘頁是孫長喜的字跡,與之相對,泥壇封口處的的符籙文卻是白澒所作。
&ldo;這裡用了「它們」,代指的八成不是普通人類。&rdo;
展昭拿著殘頁思考起來。剛剛言不周提了兩個要點,茅屋內的破損丹爐有水銀怪的氣息,而泥壇中是另外一種妖氣。
有沒有這種可能?生活接連受挫的孫長喜遇到了一對妖怪,他見不得兩隻妖怪的你儂我儂,故意拆散它們,將一個投入火中,一個投入水中。
火指的是丹爐,那隻妖怪的妖氣催生了水銀怪,炸爐事件爆發,天降乾雷與民間傳說裡成精成怪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