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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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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如此善良、如此邪惡、如此悲傷
吳洋忠/文
在我眼中,陳世迪是個老頑童。他總是勇於在作品中嘗試各種創作手法——甚至有過度迷戀和炫耀的意味。當然,在《莫扎特的玫瑰》裡,陳世迪的嗜好依舊:敘事風格鮮明、獨具個性。但是,《莫扎特的玫瑰》並非想象中那麼雍容華貴、高不可攀,大概出於為讀者著想的緣故,陳世迪放棄了本該極端的小說實驗,將其打造成了一本有著罕見閱讀快感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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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幻想式的小說,一個現代城市的寓言,一曲愛情悲歌的行走,一個充滿詭異的夢境的撫摸。狼人、藥丸、奇境、野心、幻想、超現實、綁架、偷窺、謀殺、絕對的愛……小說講述幾個青年男女在現代城市裡的愛恨情仇,呈現出一個又一個的深度誘惑,刻畫出人性的多重性。小說主角王中維集野心家、冷酷者、情聖於一身,在他的野心國度縱橫馳騁(欲以夢之丸奴役人,統治整座城市乃至人類),卻最終死在自己的愛情裡。
重表,更需重裡。看到流行的藝術元素出現時,也許,你會誤認為《莫扎特的玫瑰》和市面上的暢銷小說大同小異。然而,毫無疑問,陳世迪絕對不是隻識字能寫字而缺乏文學修為的作者。恰恰相反,陳世迪有著極高的文學素養,正如有人在評論陳世迪的小說《人皮面具》(臺灣生智文化出版社2005年3月首版)時,略微誇張地預測的那樣:“過於喧譁與騷動的漢語文壇,急需沉寂、停頓和休整,同時更期待著某個轉瞬之間便能佔據這種期待氣氛的中心位置的人物出現,也許,陳世迪便是我們所期待出現的人物之一。”
如果說《人皮面具》以詩意的語言,敘述著“肉慾”的狂歡的話,那麼《莫扎特的玫瑰》則更為豐富和飽滿,敘述著愛恨情仇的因果始終,敘述了善與惡的互對互立以及善毀滅惡的規律。可謂是,仇恨因愛而起,因愛而毀滅。小說主角王中維(惡的化身)集野心家、冷酷者、情聖於一身,在他的野心國度縱橫馳騁,卻最終死在自己的愛情裡。另一主角,莫飛(善的化身)在從夢之丸魔鬼般的控制下由人變成狼人的情況下,因心懷無限的愛,又從狼人迴歸為人,甚至成了拯救整座城市的隱形英雄。人性多複雜、多麼地可怕,又那麼值得尊重,關鍵還在於,個人怎樣把握自己的方向。
細膩、優雅的內裡,並沒給《莫扎特的玫瑰》帶來麻煩,反而使它獲得了充沛的敘述激|情,增強了敘述自由,拓寬了小說的視野,在這個看似狹小的空間裡,陳世迪將各元素和人物相互交錯、穿插、縫織,既獲得了形式的美豔,又獲得了良好的質地。這個小說還像個破車回收場似地散發出各種令人著迷的氣息:情慾的、仇恨的、死亡的、謀殺的、暴虐的氣息從荒蕪之地悄然升起——混合——令人著迷——使人恍惚——溢位圍牆,飄散進圍牆之外的更加廣闊的無形空間。
也許我在誇大,但絕對沒有貶損,好的作家在進行新一個小說的寫作時,都會自覺或不自覺嘗試著把小說的定性開啟一點。說得通俗點就是,寫一些人們過去少見而又接受、贊同乃至讚美的東西來。與《莫扎特的玫瑰》中的人物,唯有在夢的場景下,以死亡遊戲的形式對自身內強大到傷害自己的能量進行充分消耗、轉移和分娩一樣,藝術家也只有在非常態下才能洞察到藝術終極:以無限的虛構逼近世界的真相,洞察生命及藝術的終點——死亡。
好了,被陳世迪引領著在幽暗的夢的國度走了一遭後,被陳世迪拋進黑夜無邊的深淵經歷了一番恐懼後,在這場噩夢之旅終於結束之際,我才偶然間發現:現實世界是這麼的溫馨,善總是感動和改造著一切。善惡爭鬥,孰贏孰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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