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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巴厘商麼,太太光是好看罷了,徒有其表。要論地道純正,無論如何都數印度。首先品種就不一樣,品種!”
這麼著,母親又買了一點兒印度咖哩。每次見了,我心裡總是想,到底還是印度咖哩商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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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上」
妻說起天花板上面有小人居住是在元旦那天。“我說你,開啟天花板看看裡面好不好?”妻說。當時我正邊看電視邊舒舒服服地喝啤酒,突然給她這麼來上一句,甚覺不快。
“小人小人,到底什麼樣的小人?”我不耐煩地問,“首先名字叫什麼?”
“好像叫直美。”妻說。
“男還是女?”
“那我也不知道,”妻搖搖頭,“只知道名字。”
無奈,我只好帶上手電筒去天花板上檢視。從壁櫥最上一格可以爬上去。我移開一塊木板,用手電筒往天花板上面照了一圈。沒有什麼小人。
“哪有什麼小人不小人麼!”我向妻吼道。
“不不,直美肯定在那裡,你只是看不見罷了,這我知道的。”
“你是累昏了頭。吃點荷爾蒙什麼的好好睡上一覺,到早上就會忘掉什麼莫名其妙的小人了。”
然而妻全然忘不掉,老是喋喋不休地大講天花板上的直美。“直美就在天花板上,總是從上面一動不動地觀察我們。我倆的事直美沒有不曉得的。”妻說。
給她這麼一說,我漸漸有點害怕起來,於是再次拿手電筒往天花板窺看。這次看出直美的樣子來了。直美身高十二厘米左右,臉長得和妻一模一樣,體形和小狗差不多。短尾巴斑紋狗。直美坐在那裡定定地看我的臉。我見了略略嚇一跳,但也不能臨陣退縮。
“喂,你在那裡搞上面名堂?這可是我家的天花板!在這裡胡來怎麼成!出去,快出去,混帳東西!”
直美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一言不發。眼睛如小小的冰塊一動不動。
我移回木板下來。喉嚨渴得不得了,想喝啤酒。不料這裡已不是我的家,沒有電視,沒有冰箱,沒有妻,沒有正月。
……慢較慢中快……
「莫笑莫笑」
星期日為甭瞧做了一點好事,星期三莫笑莫笑登門致謝。“我說先生,日前您可幫了甭瞧甭瞧的大忙……”莫笑莫笑說。
“那點兒事不值一提。作為日本人不過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我表現得較為謙虛。
“哎呀哎呀,瞧您說得也太見外了。別人倒也罷了,對甭瞧甭瞧用不著那麼謙虛嘛。”說著,莫笑莫笑在我眼前搖團扇似的揮了揮手。“所以………也許您不喜歡這樣………想送點禮物略表心意,懇請您愉快地收下才好。”
說罷,莫笑莫笑遞給我一個紙袋。一看,裡邊裝著雪茄雪茄。
“喂喂,我說你,這玩意兒無論如何我也不能收下。這不是雪茄雪茄嗎?”
“怎麼,討厭雪茄雪茄?”莫笑莫笑問。
“不,當然不是說討厭……”
“那不就可以了?先生。如果對收下有牴觸情緒,那麼暫且放在這裡就是,等你喜歡上了再受用不遲。”
我是很有牴觸情緒,但莫笑莫笑終歸還是把裝有雪茄雪茄的紙袋放在門口回去了。沒合適地方放,只好把紙袋藏進壁櫥深處。不管怎麼說,這東西不宜放在門口。給老婆看見難免招致誤解。就算說是莫笑莫笑送的禮,又有誰肯信呢?說起來,一開始裝作不認識什麼甭瞧甭瞧不理睬他就好了!正因為不自量力地大發慈悲,才弄得自己如此狼狽。
我實在別無量策,遂給甭瞧甭瞧打電話:“喂喂,剛才莫笑莫下到家裡來了,放下一袋雪茄雪茄,說罷表表心意。傷腦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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