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2/4 頁)
人,他的手廢了不是正合千歲心意?
九千歲道:「不打算討饒麼?」
陳棋瑜有點弄不明白九千歲的意思,只說:「做內侍的,要寫字畫畫幹什麼用?」
九千歲一愣,鬆開了陳棋瑜的手,笑道:「我知道你對自己向來夠狠。」
手被放開之後,陳棋瑜從心底鬆了口氣。只是手還麻麻痛痛的。
「你記得那天你跑來我府上,還要剁掉自己的右手錶明心志麼?」九千歲點了點陳棋瑜的右手,說,「我就知道你是個夠狠的人。」
陳棋瑜當然記得那一天,從那一天開始,他就掉進了這個漩渦之中,無法抽身。
九千歲說:「可惜我看錯了。」
「千歲?」陳棋瑜有點疑惑地看他。
「我本以為一個人能對自己那麼狠,那對別人想必就更無情狠毒了。」九千歲半眯著眼,淡然道,「我以為你我是同一種人。」
陳棋瑜愕然。他知道自那天之後,九千歲待他與別個不同,卻不知道九千歲為的是這樣的原因重用他。
九千歲繼續說道:「然而你不是。」
陳棋瑜自然知道自己不是九千歲的同類。他甚至懷疑,九千歲會有同類麼?
「你對自己好狠,對別人卻很心軟。」九千歲將陳棋瑜的手放到自己的膝蓋上,輕輕地拆解起紗布來。
陳棋瑜疑惑地想道:九千歲是要看我的傷口麼?
九千歲說道:「你說你是不是很蠢?」
陳棋瑜答:「我很蠢。」
「我想知道的是,」九千歲深看他一眼,說,「你到最後會不會變聰明?」
話說完,陳棋瑜手上的紗布也被解掉了,受傷的手毫無遮蔽地顯現眼前。沒受傷的面板自然是白的,破皮的地方雖不少,但卻非十分嚴重,看起來最痛的應該是幾處翻起了的指甲。
九千歲碰了碰殘缺的指甲,又見陳棋瑜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一下,便輕聲問:「痛嗎?」
換著舊日,陳棋瑜很少會跟別人說自己痛的,但對著九千歲,最好的辦法就是乖乖承認自己痛,最好加多幾分肉緊,他知九千歲是愛聽他呼痛討饒的。
「疼。」陳棋瑜便答。
九千歲冷笑一聲,將陳棋瑜殘缺的指甲鉗住,一下用力,將那指甲整片扒拉了出來,鮮血頓時湧出,落滿指尖。
陳棋瑜這回是真的很疼了:「疼!」
「不疼怕是不長記性。」九千歲慢悠悠地說,又將陳棋瑜的手握住,道,「現在可記得了?」
「記得了。」陳棋瑜答,「我人是九千歲的,傷也是九千歲的。」
九千歲非常喜歡陳棋瑜的話,不禁露出愉悅的笑容,握著陳棋瑜的手放到臉上,輕輕地磨蹭了一下,輕道:「這才教人喜歡。」
九千歲聲音低沉,猶如嘆息,醇酒一般讓人沉醉,陳棋瑜卻覺得頭皮發麻。九千歲將陳棋瑜的手指放到唇邊,輕輕含住。九千歲看起來唇薄如紙,乃是無情之相,但此刻陳棋瑜卻覺得他的唇該是厚的,不然哪會如此柔軟。溫軟的猶如絲絨般的僅僅包裹著受傷的指尖,讓傷口有種被親吻愛撫的感覺,那是一種讓人愉悅又瘙癢的舉動,陳棋瑜只覺得胸口發燙,嘴唇乾燥。
九千歲將陳棋瑜受傷的手親吻個遍,好像捧著什麼寶貝一樣的珍重。陳棋瑜臉上火燙,身體也覺得軟綿綿的。九千歲調教陳棋瑜的時候,做過的事情件件都比現下的過分百倍,但唯獨今次讓陳棋瑜覺得與別不同。
是怎樣的不同,陳棋瑜又說不上來。
九千歲又將陳棋瑜的下頷抬起,魅惑一笑,將嘴唇覆了上去。
雙唇緊貼。陳棋瑜腦中轟鳴一片。
九千歲早已將陳棋瑜的身體看了過邊,什麼地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