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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過程中的“吃苦、吃怨、吃冤”,終於苦盡甘來,使大邱莊成了全國農村的首富。
禹作敏的神來之筆,令何大福折服得五體投地。大邱莊回收廢銅爛鐵,目標竟然瞄準了軍隊。解放幾十年來,和平環境,中國軍隊的武器裝備要更新換代,要遵循科學規律進行必要的淘汰,“退役”的廢銅爛鐵往哪兒去?部隊正愁著呢。禹作敏他們三文不值兩文收購回來,經過拆解分類、燒焊分塊,變成冶煉原材料,然後經過加工冶煉,變成好銅、好鋼、好鐵、好管,銷往全國。
何大福80年代後期前往大邱莊參觀學習,看到的場景,令他驚呆了。幾千畝鹽鹼地上,矗立著幾十家相當規模的各類金屬冶煉加工廠,整齊的廠房,嶄新的裝置,現代化的道路設施,哪裡是一個大隊的所在地?當時的蘇州工業園也不如它。那個時候,大邱莊工業產值已近100個億,比一箇中小城市還高!
禹作敏創造的奇蹟令何大福驚歎,禹作敏的非凡思維和驚人言論更令何大福讚歎!
在知道禹作敏之前,何大福只知道中國語言大師是候寶林、馬季等相聲演員。認識禹作敏之後,才知道禹作敏也不愧為語言大師。相聲大師的語言是娛樂群眾的,禹作敏的語言則是思辨和智慧的結晶。聽禹作敏講話,讀禹作敏的文章,是一種享受。
何大福讀過禹作敏的口述文章《 我們明白了,我們放心了,我們有了主心骨 》,他竟一連讀了十多遍。他認為禹作敏對改革開放理解得透、領悟得深、也最得要領。
禹作敏的一系列順口溜,如:“低頭向錢看,抬頭向前看,只有向錢看,才能向前看!”;“引科學的水,澆農民的田”;“來才必有財,有才財必來”;“科技是真佛,誰拜誰有福”等等,這些有的放矢的精彩言論,都對何大福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後來,何大福在金箔廠實行改革過程中,幾乎所有的言行都滲透著禹作敏的影子。
1993年1月,何大福在他的幹部大會上,說了這麼一段話:“最近,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字:‘謀’字。‘東方紅、太陽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他為人民謀幸福,他是人民的大救星。’這歌唱了半個世紀,很少有人研究這個謀字。這個謀字,我認為要好好思考。為人民謀幸福,這謀字就是為黨、為人民、為老百姓、為他人動腦筋、想辦法、千方百計、堅定不移地追求最美好的生活,這才是我們黨的根本宗旨。所以我們當一個單位小頭頭,就是要為這個單位人們謀幸福,每個頭頭都為本單位群眾謀幸福了,全國人民也就幸福了。”這段話,何大福說他是學習禹作敏而萌發出來的。
1992年9月,何大福在全市幹部會上說:“有人說我何大福幹得這麼好,應該醒醒了,金箔廠應該升格了。我們對此無所謂。什麼級不級?企業不論級。企業就是企業,以追逐經濟效益為目的,不同於行政管理機關。要有,也應當是規模級、效益級、信譽級,而不是行政級。那種把企業分為不同行政級別的做法是不妥的,從這點上說,企業無論大小,企業辦得好就有‘級’,要多大有多大;企業辦不好,什麼級也沒有。試問:市長坐奧迪,廠長坐賓士,你說他們哪個級大?試問:別人買我的產品,要不要問哪個級別的廠生產的?”何大福說這段話完全是由禹作敏的口氣演變而來的。
1990年,在一些企業界人士坐談會上,何大福發言道:“我在上級大會上發言,在給上級報告中,很少有客套話,有些領導不習慣,說我傲。我不服氣。有些人講話開頭總要講:在上級的正確領導下,在什麼方針指引下,在各單位大力支援下,講了一大串還不見正文,我嫌煩。一個企業如果虧損幾十萬呢?能不能寫上:在XX領導下、指引下、支援下,今年我們企業虧損了幾十萬?其實都沒必要。”何大福說這些話,都有禹作敏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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