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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宴,過後會有假期。傅恆身子一直不爽利,如果沒有要緊事,皇上大約會讓他休息一兩天,我們就趁這個時候過府,算是我作為親戚去他那裡走動走動、送送節禮。你跟我一道去。到時候……我就不多管了,你看著辦吧。”
譚青培這才露了點笑意,點頭說:“好。希望老天爺別讓他撐不住先死掉了,我的心血可不就白費了!”
冰兒本來並不打算和他多費唇舌,聽到這裡不由第二次問:“他到底怎麼得罪了你,你會這樣恨他入骨?”
譚青培大約是有點興奮,眯著眼睛露出了大仇即將得報的喜悅神情,一時口滑說道:“他奸人_妻子,以至殞命,如此深仇大恨,我該不該殺他?”
冰兒極端詫異地抬眼望著他,而他轉瞬也回過神色,臉色剎那變得一片青白,額頭上青筋曝露,睜圓著眼睛像要殺人滅口一樣,形容極其可怕。冰兒忙撇開視線,假作沒有在意,心裡卻絕不肯相信——傅恆為人謙和,也從沒聽說過有貪淫好色的行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她心裡的疑問不是變少,而是更多,但譚青培剛才惱羞成怒的神情,任誰都知道再發問點燃他的怒火,後果將不可測。冰兒強制壓下了心頭的大驚和疑惑,一句話都沒有多說,轉身離開。
中秋節轉眼就到了,冰兒推說身體不適,沒有參加宮裡的賜宴,家裡卻例外地開了一小壇祭祀先人的酒,英祥見冰兒一臉詫異,淡淡笑道:“阿瑪去世已經滿百日了,科爾沁的習慣,百日就能除服,算是孝心已經盡到了。我雖打算按著漢人的風俗為他守制三年,但是不好讓大家陪著辛苦,今兒又是中秋,薄薄地飲一杯酒,吃點肉菜吧。”他抬手輕輕摸了摸冰兒的頜骨,嘆息道:“你看你,如今那麼瘦!”
冰兒垂淚,強笑著說:“既然如此,我就拿這酒,先奉阿瑪額娘在天之靈!”輕輕舉起酒杯,把酒澆在地上,看著酒液蜿蜒了一會兒,漸漸滲入磚縫中,又舉杯道:“還要遙祝……”她咬了咬嘴唇,終於道:“祝我皇阿瑪萬壽無疆……”
英祥看她眼眶發紅的模樣,輕聲道:“我知道你心裡敬他、愛他、孝他。別再和他鬧了,兩敗俱傷,有什麼意思?”
“不是我想和他鬧,是因為雯兒……”
這又戳到英祥的傷心處,那個曾經抱在懷裡愛不夠的小丫頭,這麼久未見,如今竟然連是什麼模樣都模糊了,當爹爹的幾乎要為這個不知命運如何的女兒落淚,掩著眉骨擺擺手說:“天命!我不能與天爭!”
冰兒怔怔的,卻又什麼都不敢說,只好把酒倒在嘴裡,讓那香醇甘洌的滋味在舌尖打了幾個滾,嚥了下去。想到明天那極其重要的計劃,她不敢過量飲酒,把杯子放在一邊,叫侍女過來換上了木樨清露,以水代酒陪著英祥飲了幾杯,才勸道:“不管天命是怎麼樣的,你都別喝太多,喝酒也幫不了忙。”
英祥心裡憤懣難言,但許久以來養成的自制的習慣,果然不再豪飲,在菜盤中挑些蔬菜慢慢吃著,時而抬頭望望天上那輪圓亮如玉盤般的明月——如今月圓,人卻不圓,他們兩個,明明兒女雙全,卻孤寂地對坐在這裡,相視無言,都不知要講些什麼能讓自己開心的話出來。
想了許久,才終於想到一個或許能高興一點的話題,英祥說:“都忘了告訴你,今兒傍晚才從驛站裡送到的家信,奕霄在科爾沁辦完了喪事,準備就是今日出發回京。估摸著若是快馬,不出十天就能到家。”
冰兒眼淚潸潸而下,這是喜極的淚水,迫不及待問:“他一切可好?”
“還好。”英祥道,“皇上的意思很明瞭,將來這個位置就是他的,所以扎薩克裡各部的臺吉也還敬重他。喪事雖然辛苦,好在也順利辦下來了。只是讓奕霄以後一輩子呆在草原,不知他習慣不習慣?”
冰兒此時已經想不到那麼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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