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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就一定不會害你。你和奕霄差不多年齡,家裡也有疼你的父母——”她有些說不下去,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我這是求你!”
隔著薄薄的馬褂,尹岱額幾乎能夠感覺到她掌心的綿軟和手指的冰涼,他偷偷抬眼望去,面前這個女子是可以做他母親的年齡,可依然美得炫目,他遽然覺得自己竟然在往哪裡想,陡然又生出害怕來,只是終於沒有了拒絕的勇氣,期期艾艾道:“夫人不必說這樣的話……您吩咐便是……”
她的吩咐的確不復雜,掌管出行的車伕要加一個人,平日裡添一個下人,實在是小之又小的事情,尹岱額卻有點不放心,再三問道:“他是什麼人?若是要進這裡,肯定要搜查齊整,不能帶著白刃的!若是要進宮,還須用內務府為您專配的轎班,也不是外面隨便誰就可以的……”
他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冰兒淡淡笑道:“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我懂的。自然要搜查齊整,決不能留白刃,不僅僅是白刃,所有尖利的、奇怪的東西都不許帶進來,也不許帶出去。我要自矜身份,不好跟一個下人去說這些,你幫我轉達,強硬點便是,每每進出,都要加以搜身,不許夾帶。他想要進來,就不能不聽你的。”她最後極其認真地盯著尹岱額問:“你懂不懂?”
尹岱額覺得哪裡奇怪,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唯有應聲而已。過了幾天,換進來的那個車伕是個年逾花甲的老頭,對馬匹的駕馭不大熟悉,也不喜歡說話,眉眼間反倒有一股執拗傲岸的神氣。不過聽到尹岱額的吩咐,雖然皺著眉頭滿不情願的表情,但也沒彆扭,張開雙臂讓門口的護衛好好檢查了一番。那車伕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們家夫人什麼時候出行?”
尹岱額仰著頭說:“到底誰是主子,你弄明白沒有?主子要什麼時候出行,你聽吩咐就是。”
那車伕眉毛打著結,胸口起伏了好一會兒,不則一聲,自己進到後頭雜院裡,若有所思地站在馬匹車輛前面,一愣就是半天。
尹岱額偷偷對車輛出入的角門護軍們吩咐道:“這個老頭給我看好了!若是有什麼異常舉動,第一時間報我知曉!”
作者有話要說:
☆、蜂蠆懷袖渡陳倉
譚青培在馬棚裡蹲了三四天,幾乎已經要忍耐不住了,突然這天見到冰兒到後頭來,滿臉冷峻的笑意,對其他車馬伕道:“我來瞧瞧我的馬,這陣子天熱,可掉了膘?”那些人亂七八糟回著話,冰兒的目光卻不時地瞥過譚青培的臉,木著一副表情好久才揮揮手道:“你們盡心就好,該幹嘛幹嘛去吧!新來的,跟我過來,這匹馬日常侍奉我車駕,它卻有些小毛病,我指給你看。”
她渾若不見譚青培臉色一般轉過馬槽,到馬側面一個揹人的地方,自顧自疼愛地拍拍馬臉頰,給馬餵了幾把草料,見譚青培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死著一張面孔跟過來,才輕聲道:“師父委屈了!”不待他答話,又搶著說:“不過,我如今身不由己,到處有人看著——您也都瞧見了的。若是彼此不受點委屈,您的大事就辦不成!”
譚青培給她一說,縱有滿心的怒火也只好壓下去,氣哼哼說:“委屈不要緊,但我不是專門來給你餵馬的!事情到底什麼時候能辦?!”
冰兒微微一笑,並不就這個話題多糾纏,直截了當問:“你準備怎麼把奕雯帶出來?”
“直接帶就是了。”
冰兒道:“怎麼,清水教裡倒沒有人看著她?”
“有。”可譚青培並不放在眼裡,輕蔑笑道,“那些牛黃馬寶還在我眼睛裡?敢攔我的路的,我殺了他就是了。林清那小子忌憚我,不敢怎麼樣的。”
冰兒覺得他年紀大了,反倒有些自負的感覺,不過此刻唯有靠他,切切囑咐道:“林清狡猾奸詐,你當心著他!十天後是中秋節,當天宮裡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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