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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對慧初從來都放心。”元承智走回椅子裡怡怡然坐下,拿起鼻菸壺嗅了嗅,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元啟森,淡淡地說,“倒是那丫頭,好似不省心。”
元啟森苦笑著說:“爺爺,小乖的成長經歷不一樣,她的性格當然不會和天舟那些大家閨秀相似。再說……”
“啟森,你必須要清楚一件事。”元承智緊緊皺起眉,蒼老聲音裡透出寒意,打斷了元啟森的話,“那丫頭只要一天不姓元,元家就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庇護她。她現在身份敏感,就是老國士也都只在暗中觀察。你爸媽於政事糊塗,你可不一樣有些事情,不該你管的不要去插手”他重重地用手指叩擊桌面。
元承智覺得,再不敲打敲打這個自視極高也極自負的次孫,只怕以後就會有不諧之事發生。他對於元啟森三番四次為白選冒險外出都很不滿。如今元家還混在科技界,元啟森都時常遇刺。若是元家擺明車馬要進軍天舟共和國的政壇,欲殺元啟森而心甘的人更是不知道會有多少。
元啟森如果還是不知輕重,元承智絕對會請動家法,到那時曙光二世的顏面就丟盡了。元承智最疼這個孫子,愛之深、責之切,以前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以後萬萬不能。
元啟森臉色微白,垂下頭低聲說:“我以後會注意。”
元承智冷哼了一聲,接著說道:“你們大概不知,鍾木蘭大法官已經不在天舟。”
元啟睿和元啟森訝然,不約而同飛快地瞟了元承智一眼,又同時低下頭去。兩兄弟都在心裡想,大法官會去哪兒?
“你們的曾祖父曙光先生的死因,其實並不像對外宣揚的那樣是積勞成疾。”元承智想起父親臨終時七竅黑血直流的慘狀,腮幫子劇烈顫抖。他緊緊抓住圈椅的扶手,彷彿扼住了殺父仇敵的脖子,寒聲說,“元家的生死大敵在修士盟逍遙了幾十年可惜我輩子孫身體孱弱,無法親手殺敵”
“您的意思難道是……”元啟森脫口相問,與元啟睿相顧駭然。從對方的眼神中,兄弟倆看見了同樣的答案。
“不錯大法官此去,已抱有必殺和身殞之念。”元承智哀嘆道,“你們可知祖父心中傷痛?殺父之仇遲遲不能報,如今就算要報仇,也仍要靠著先父當年的老友去搏命”他用力拍著扶手,喝問,“身為元家大好男兒,就算不能親上戰場殺敵,也應該為家族為國家竭盡全力,怎麼能耽於兒女情長?執迷不悟於往年舊事?”
元啟睿聽得“兒女情長”四個字,身體猛地震顫,緩緩跪倒在地,深深伏首不言。元啟森也不敢僵立,疾步走到元承智椅前同樣跪下,扶住祖父的膝蓋,滿面羞愧地說:“爺爺,對不起”
元承智老態畢現,蒼涼長嘆。他撫著元啟森瘦削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孩子,並不是爺爺不愛惜晚輩,而是還不到可以安逸享受的時候。我也累了,你們回去好好想想。稍後會有一份資料送過去,你們認真仔細地看,然後再問問自己以後究竟該怎麼做。”
元啟森膝行後退,給元承智磕了個頭,這才與同樣叩首後起身的元啟睿退出書房。屋外天空已有浮雲星子,月色晦暗不明,夜風微涼。兩兄弟相視無言,各自沉默著回房。
正文 第三章改變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況是婚姻事業雙豐收。元慧初確立了花家十八少未婚妻牢不可破的地位,如今在元氏藥物研究所也帶著一個開發小組,自從成年禮之後,她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多。
被揭露真正出身之後的羞辱、驚恐、畏懼等種種負面情緒,隨著那一紙婚書的簽定很快就遠去。此後出現在元氏莊園眾人面前的慧初小姐,即便不可能再恢復曾經的單純稚嫩和無憂無慮,卻依舊保有令人喜愛的善良柔婉。
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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