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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吃完飯出城看看香二公子走了沒有,他應該可以先借我們一些銀兩。”
香眉山這會兒應該早已坐船離開,阮夢華不過是說說而已。
雲瀾一挑長眉,爾後半掩了眸光,沉吟道:“你幾時與他候攀上了交情,我怎地不知?”
她反問道:“你做事幾時讓我知道了?”
“我做了什麼?”他神情無辜。
做了什麼?阮夢華不用想便問出一大堆問題:“你與那個召召之間是怎麼回事?此時我大概可以猜到,她便是香文盛說的有病之人,你在船上就是給她治病。她到底是誰?你們之間有什麼交易?還有船上的慘事是不是和她有關?”
明明是很嚴肅的問題,但云瀾就是控制不了想笑:“丫頭,你問這麼多,我該怎麼說?不如你先說說你跟香眉山是怎麼回事,昨日他還有話單獨對你說,都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都是些無關要緊的話,誰讓在船上的時候你日日呆在召召姑娘房裡不出來,把我一個人晾在船上,二公子待人和善,沒有一點架子,對我這個小小的布衣商人很是照顧,真是我見過最好的人。”說到最後她也覺得不可信,悶在艙房同香眉山閒話委實無趣。
“最好的人……怎知他不是看穿了你的身份才會接近你?丫頭,我巴巴地追了你這麼遠,你可不能沒良心。”
“呸,瞎說什麼,你才沒良心呢。”
不過香眉山確實知道她的身份,還送了一幀她換回女裝的畫像,可謂有心。想到這兒她不由掏了掏袖籠,怪了,昨日明明將幀小像放了進去,怎地沒有了?難道不小心掉在某處?
“誰沒有良心?”召召人未到聲先到,推門而入:“雲公子果然在這兒,大清早便卿卿我我好不親熱。”
阮夢華被她說得又惱又羞,低下頭只是喝湯,雲瀾聞言一笑,見她華衣簇新,顯然與昨日那件不同,淡聲道:“召召姑娘今日風采更勝昨日,真是人比花嬌。”
“你當著心上人的面誇另一個女子,不怕她心裡不痛快?”召召捂嘴一樂,走到阮夢華面前拉她站起來:“我打發小二跑了趟昨日去過的衣鋪,要他們送來幾身衣裳,還特意給你也挑了兩身,快跟我來換回女兒家的裝束。”
那張嬌美容顏湊了過來,甚是親熱,若換作是個男人,怕不早已身子酥軟,就算是女子也硬不起心腸拒絕。可阮夢華不同,她從小被身邊的人如珠如寶地捧著,身份再不被承認,那也是尊貴無比,她只是脾氣好,卻極不慣與人這般親熱,當即甩脫了她,冷冷地道:“你別拉拉扯扯,我穿自己的便好,不敢讓召召姑娘破費。”
突然想到她若是一直呆在船上病著,不可能有錢,便撈起她衣裙上垂著的絲緞細細一看,讚道:“真是好料子,竟用的是寶緞,東明城到底近著海,好玩意兒多的是,上京城裡都不一定能見著的新貨,在這兒卻隨便一個衣鋪做件衣裳就用了,得不少銀子吧?”
召召眨了眨美麗的眼:“很貴嗎?奴家太久沒出門,也不知道現在的行情,衣鋪的夥計還在外頭等著拿錢呢,雲公子……”
敢情她也沒有錢,拿別人的錢裝大方。阮夢華髮覺一件事,召召刻意嬌笑著自稱“奴家”時,一準說出來的話口不對心。她拿眼睛一瞟看著雲瀾,但見他又是手一伸,把那僅有的一點銀子全給了召召,讓她打發衣鋪夥計走。
召召理所當然地接過銀子,轉身出了門,阮夢華氣結:“很好,好得很,我本想用這點銀子支到滄浪找著南華再做打算,如今看來,我們連飯都吃不起了。”
她幾曾這般看重過錢財,此時心急火燎,胸口有些犯堵,對著沒有吃完的早飯胃口全無,雲瀾柔聲安慰道:“別怕,車到山前必有路。”
阮夢華最恨他這副模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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