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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你雖是五虎將中的老黃忠,論戰功怕也比不上泥鰍!”那老者卻臉色沮喪,忽然哽咽起來:“說起五虎將,叫人好不心寒。五虎之首柳涇源柳兄弟前些日子給奸賊嚴嵩下了大獄,足智多謀的諸葛辰心灰意冷,掛印而去。上次俺答揮兵進犯威遠衛,咱們的五虎之中年紀最輕的林謙小弟力戰無援,死在了威遠衛,年紀還不到三十。離的離,死的死,倒是我這年歲最大的老東西苟延殘喘。最讓人著惱的卻是那位終日自比關老爺的趙雲天,竟心甘情願的做了仇鸞的鷹犬,終日跟咱們一幫老兄弟為敵。”
眾人聽了這話,都勾起了心中痛處,幾個性子急的忍不住又破口大罵。多日不見,大夥回首往事,都有一肚子沒完的話,說到情動之處,更是忽笑忽哭,熱鬧之極。
倒是曾淳的心沒法子再熱起來了,經歷了多次的明槍暗箭,他的血早冷了,只在眾人的大笑之時附和著扯扯嘴角。陣陣喧叫之中,曾淳卻瞧見一個人和自己一樣自始至終都是罕言冷語,也是一幅憂心忡忡的模樣,這人便是第一個上鳴鳳山的東林衛的肖同知。
陳莽蕩也看到了落落寡合的肖同知,隨即哈哈大笑:“肖兄弟,你還是往昔的悶罐兒葫蘆的脾氣。今夜咱們聯床夜話,說什麼也要讓你說個夠!”
第二十一章 惆悵眼底起波瀾
一爐煙嫋嫋升起,將午後沉悶的日光梳理出幾分靜謐來。
這兩天喚晴心裡面總有些患得患失。曾淳若是知道了自己是鄭凌風的女兒,他會對自己怎樣?依他的脾氣,說不定會大笑三聲,一如往昔;也許會怒發如狂,再也不理自己。這兩般結果都可能有!想到曾淳,心中就是一陣愛恨翻湧,不知不覺地從雲鬢間拔下那柄玉簪。那簪的碧色沉沉的,喚晴就想起了那晚他要給自己戴簪的情景,心內又有一陣失落,暗道:“什麼時候他才會再來,親手將這玉簪戴到我頭上?”
這麼想著,就忍不住閉上了秀目,幻想中的那個“他”已經走到自己身後了,那簪就由“他”的手緩緩地插到自己的秀髮上。一縷羞澀的紅暈欺上她的臉,喚晴還是閉著眼,慢慢拔下那玉簪,跟著再由那個想象中的“他”慢慢插到秀髮上……
忽然間喚晴睜開眼來,暗自在心底嘲弄自己:“喚晴呀喚晴,你不覺得無聊麼!”臉上就綻開一絲寂寞的笑,那笑有幾分甜蜜,更有幾分惆悵苦澀。正想著,忽覺窗外黑影一晃。她吃了一驚,急喊了一聲:“公子,是你麼?”窗外好象是起了一陣風,吹得樹影沙沙的打著窗欞,沒個人應。
喚晴知道山上猶有內奸,心裡面放不下,霍地起身,猛然開啟了門。門外那個人不及縮回身去,傻傻地衝著他笑,卻是剛剛上山的文勝。喚晴鬆了口氣:“你待在外面做什麼,唬得我一跳!”她心內十分可憐夏星寒這孤苦傻氣的弟兄,語氣中就沒幾分責備。
文勝卻不進屋,直直盯了她兩眼,乾笑道:“我……想來問你一樁事!”喚晴知他必會問起夏星寒,心內不由一沉,輕聲問:“什麼事?”這實在人既然不肯進屋,她也只得立在門外陪著。
“夏堂主死了,”文勝的聲音憨直哽咽,讓人聽著心裡面說不出的難過,“他死前娶了你做媳婦了麼?”喚晴玉面乍紅,實在想不到他會迸出這樣一句話,只得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見她搖頭,文勝顯得無比遺憾,揉搓著那根永不離手的熟銅大棍,道:“夏堂主說過,他這輩子最喜愛的人就是她師妹,也就是你!我問他,那你定是要娶了她做媳婦麼,他卻不答——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不愛說話。”喚晴聽他如此一說,心裡面又是一陣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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