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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能。
爆炸的聲音很大。幾秒鐘之間,街上就擠滿了人。據說,在附近辦公室工作的布迪亞的女朋友也聽到了爆炸聲,但搞不清是怎麼回事。這位四十一歲的阿爾及利亞人眨眼之間就一命嗚呼了。
知道他的背景之後——在靠近爆炸地點的“皮埃爾與瑪麗·居里大樓”裡,有左翼學生在化學實驗室裡做實驗——第二天的巴黎報紙猜測,在爆炸中喪生的布迪亞可能是個無辜的受害者。由於車裡看不出來連線電線的痕跡,所有這種說法也是警察最初的論斷。
阿弗納和他的夥伴們待到7月的第一個星期才離開。他們跟往常一樣,是一個一個離開的。雖然阿弗納心裡的壓力沒有緩解,但他感到很滿足。即使“謹慎的卡爾”都覺得這次的任務進展順利。在九個月的時間裡,他們已經在九個恐怖組織頭子身上覆了仇。現在名單上只剩下三個了。如果他們再幹掉兩個,就跟在慕尼黑被殺害的以色列人相當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無論是阿弗納還是卡爾——包括對這次行動感到非常自豪的羅伯特——都沒有想到,他們暗殺穆罕默德·布迪亞,實際上是為歐洲的恐怖分子高層騰出了一個空間。他們為一個高階位置掃清了道路,為那個聲名狼藉的恐怖分子開啟了十年恐怖活動的大門。數週之內,另一個人就代替了這個被殺的阿爾及利亞人,將“東方巴黎人布迪亞突擊隊”重新命名。這個人是個短粗的委內瑞拉人,受洗禮時的名字是裡奇·拉米雷·桑切斯。
他很快就成為眾所周知的“豺狼卡洛斯”。
第十二章 “贖罪日之戰”
1973年10月6日下午,阿弗納乘坐環球航空公司的飛機從法蘭克福飛往紐約。從特拉維夫時間當天下午兩點開始,以色列與敘利亞、埃及再次展開了槍戰。
在阿弗納和他的隊員們設法尋找並且暗殺歐洲十一個恐怖頭子的十二個月裡,中東外交和軍事上發生的變化使他們這次的任務,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都在很大程度上失去了實際意義。在猶太人的“贖罪日”這個重大節日的當天下午,阿拉伯人準備兵分兩路,對以色列人發動大規模的進攻。南部是埃及的第二軍和第三軍,一共五個師,跨過蘇伊士運河,對被佔的西奈發起攻擊。在北部,敘利亞軍隊的五個師,對所謂的“紫線”發起了進攻——“六日戰爭結束時的停火線”——從霍蒙山一直延伸到約旦邊界汝庫阿德河與雅姆克河的匯合處。阿拉伯人兩路軍隊的進攻又使北約在歐洲的常備軍對猶太部隊的防禦行動展開了反擊。所以,從一開始就非常清楚,如果“贖罪日之戰”是以阿拉伯人的勝利告終的話,那幾乎就意味著以色列國家的滅亡——除非幾個大國迅速干預——對猶太民族的大屠殺在規模上將不亞於第二次世界大戰。
在這種情況下,阿弗納覺得繼續待在法蘭克福或者日內瓦已沒有多大意義,想把跟蹤薩拉米或者哈達德博士的線索撿起來,但又發現在情感上無法這樣去做了。因為,和其他以色列人一樣,他們對這場戰爭幾乎沒有任何防備——是幾乎,並不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從1973年春天他們就從線人那裡得到傳聞,說埃及在集結軍隊,準備進攻。關於這個,他們5月初甚至還在日內瓦給伊弗裡姆留了一條資訊。阿弗納和卡爾都覺得應該這樣做,儘管嚴格說來,這不是他們的任務。但是,正如“贖罪日之戰”後所清楚表明的那樣,在阿拉伯人備戰的這一年裡,一些比阿弗納的突擊隊重要得多的訊息來源定期將情報資料送往耶路撒冷。
到10月6日下午,一切已成定局。他們已沒有時間在日內瓦等待指令。形勢迫使他們做出決定。阿弗納被迫這麼做了。“我回部隊去。”他說。“我希望卡爾和漢斯留在歐洲守著這個攤子。斯蒂夫和羅伯特去哪裡由你們自己定。有什麼問題嗎?”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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