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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扣動扳機。我理解,我不責怪你。我說話算數,我真的不會責怪你。我們握手,再見。我不會因此而看輕你。向一個人開槍非常難。”
別跟我說訓練的事,別跟我說專家的事。如果你不能幹,就別幹。我不能花一百年的時間來訓練你。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想方設法來說服你做這件事,為什麼?因為沒用。
“但如果你能幹,那就相信我——你能幹好。你接受過各種各樣的訓練。凡是需要的你都訓練過。”
“我不知道,”阿弗納說,“也許我可以幹好。”他似乎沉默了很久之後才開口說話。“你說得對。”他說,“我能幹好。”
“我知道你能。”伊弗裡姆說。“你要心裡有數,我不擔心這個。如果你幹不好,你不會來這裡。”
阿弗納心想,很好,伊弗裡姆不擔心這個,但他自己擔心。非常擔心。在他一生中還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在整個談話過程中,他的心一直怦怦直跳,伊弗裡姆居然聽不見,真是奇蹟。他似乎沒聽見。他將話題轉到後方勤務上。思想上的問題解決了。
第二天,9月20日,阿弗納第一次去日內瓦。他在米迪酒店訂了一個房間,然後開著租來的車,駛過勃朗峰橋,沿著“吉桑將軍”河堤駛去。他在城市商業區的商業街附近找到一個車庫,把車停進去之後,步行至瑞士聯合銀行。銀行的大樓有些古舊。他開了兩個賬戶,租了一個保險箱。他在一個賬戶裡面放了一點錢,在另一個賬戶裡存了一張二十五萬元的信用證,並立即取了五萬元現金,放進保險箱裡。
第一個賬戶裡放的是他的工資和生活補貼,會時不時地存進去的。每個月加起來有差不多三千元——也許不多,但卻是他以前工資的三倍多。而且,不會想著去碰它。但每次去日內瓦的時候可以去看一看——正如伊弗裡姆所說,看著它不斷增多——因為他的餐費、酒店的賬單以及平時的生活費都是從業務費中支出的。這是他在外一週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時執行公務所期望得到的一種額外的補貼。“這就意味著每一筆開銷,”伊弗裡姆告訴他,“都應該是合情合理的。我們不會給妓女或者鑽石項鍊付錢。但若你需要一件襯衣、一雙鞋子、一件雨衣——買吧。只是一定要把發票保留好。”
業務費是沒有限制的。必須這樣才行,沒有人能夠預見一個線人、一趟旅行、一個證件、一輛交通工具或者炸藥要花多少錢。業務費是不能指望進行嚴格計算的——這也是符合邏輯的,因為沒有人去找線人或者黑市上從事武器交易的人索要發票。這根本不奇怪。阿弗納感到更為好奇的是,一個值得依賴、沒有任何懷疑、有幾十萬元業務費用的特工會在點一碗義大利肉醬面時,要一張兩塊錢的發票。
業務費的賬戶上總是有二十五萬元。錢快用完時會定期從其他銀行轉過來。阿弗納不用操心這個,會有特工定期來處理的。這些特工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要讓這個賬號上總是要有那麼多錢。
租保險箱有幾個目的:首先,突擊隊可以儲存一部分現金形式的業務費。在必須用現金支付或一經通知就須支付的場合,從保險箱裡取錢總比從賬戶裡取錢要簡單一些。在某些情況下,要把錢轉到其他城市的銀行時,現金也要比銀行匯票好一些。而且這樣會使資金的來源難查得多。
最後,租保險箱是為了溝通的需要。這個保險箱一共有兩把鑰匙,伊弗裡姆手裡拿著一把,他可以在箱子裡給他們留言,他們也可以給他留言。儘管在執行任務期間這種情況不可能經常發生,但這是與總部保持聯絡的惟一的方法。
阿弗納在銀行辦完事後,把車停在車庫裡,然後穿過瑪希那橋回到酒店裡。這不是嚴格規定的程式,他只是不想被別人跟蹤。銀行很顯然是一個容易被人監視的地方。以前執行任務時他就經常光顧銀行,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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