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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年輕夫婦。他們不是目標。那個女的雙手挽著那個男的,他們的工作就是在“目標”回家的時候,在前面離他大約一分鐘路程的地方走著。這對年輕夫婦知道,他們出現在安尼巴利亞諾廣場上,就表示過去三天來他們一直監視和跟蹤的那個人正在向他們靠近,但他們卻不知道這個訊號是發給誰的,又為什麼發這個訊號。
看到這對夫婦以後,漢斯就要到第二輛用以逃離的車旁。這是一輛租來的貨車,停在離廣場幾百碼的地方,一個有些年紀的義大利司機耐心地坐在駕駛座上。阿弗納和羅伯特悠閒地穿過廣場,向公寓樓的C入口走去,同時留意綠色“菲亞特”中斯蒂夫的動靜。在門廊徘徊得太久是不明智的。直到,或除非坐在斯蒂夫旁邊的那個女孩下車,阿弗納和羅伯特才能進入大樓的門廊。
如果她下車以後走開了,阿弗納和羅伯特絕對不能進去。它是這次任務流產的最後一個訊號,可能是“目標”旁邊還有一個人,也可能是他完全改變了方向。那個人要從街角那邊過來,阿弗納和羅伯特兩個人都看不見。他們能看見的只有斯蒂夫的“菲亞特”中的那個女孩——而且還只能看見她淺色的後腦勺。
阿弗納感到他腹部的肌肉繃緊了。
他偷偷瞟了一眼羅伯特,只見他同伴的臉上一點緊張的神色都沒有。如果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他嘴角邊的肌肉是鬆弛的,灰色眼睛上方的眼瞼低垂著。這些是無聊乏味的表示。
那個金髮女孩應該有所動作了。
她動了。她從汽車上下來,但沒有走開,而是跑起來了,跑動的姿勢非常笨拙,跟其他穿著高跟鞋的女孩一模一樣。她跑到剛剛轉過拐角的那對夫婦面前,向他們大聲喊道:“你好!”雙手去挽那個男人的另一隻胳膊,然後三個人笑著說著,互相緊貼著,一起走過了迪裡雅斯特酒吧。
大概只離“目標”一分鐘的距離。
阿弗納好像今生只為做這一件事似的,迅速地毅然決然地走進了C入口的門廊,他沒有用語言或動作示意羅伯特跟著他,但他確信羅伯特就在他身後。他無論如何也是要進入門廊的,命令他人採取行動不是以色列軍隊的傳統。領導們希望其他人到哪裡,他們自己會先到哪裡。在戰場上,一個向前衝的人發現自己是在孤軍奮戰,這種情況是少有的。
門廊裡面空氣陰冷,潮溼。大廳裡漆黑一片。在歐洲,在廉價的公寓大樓裡都是這樣,大廳、樓梯井或者門廊裡的燈光開啟之後,過一兩分鐘就會自動熄滅。否則的話就會浪費電。
阿弗納和羅伯特前一天來過這個大廳,對這裡的佈局、樓梯和老式電梯的鐵柵欄有個大致印象之後就走了。要塞一枚硬幣電梯門才能開啟。在一面牆上,有一塊像鏡子一樣的反光玻璃——嚇了阿弗納一跳。他應該記得這裡有一面鏡子的。等眼睛適應黑暗之後他瞥見了鏡中的自己,這時他的心跳幾乎停止了。那一瞬間他以為有個人在大廳裡等著。原來是自己的影子。幸好羅伯特沒有注意到。
他們回頭看看入口處,有人經過。在狹窄的入口處,一瞬間出現了很多人的輪廓。有一個婦女,有一對老年夫婦,還有一隻狗。它停下來,朝後看著,搖著尾巴,跳著跑開了。
接下來,千真萬確,他們等著要殺的那個人出現了。
他路過入口處的時間不到一秒鐘——一個提著食品袋的輪廓——但阿弗納和羅伯特知道一定是他。正如他們預料的那樣,他向隔壁的迪裡雅斯特酒吧走去。這時他們聽到汽車的喇叭聲——斯蒂夫在綠色的“菲亞特”裡向他們示意——但這已經沒必要了。他們已經知道了。
那個人一定正在打電話。四分鐘,五分鐘,如果有人在用電話的話也許要六分鐘,或十分鐘。或者只要兩分鐘。確切的時間無法預計,但這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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