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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授意敢死隊首次入侵以色列之後,他們用包裹炸彈炸死了陸軍上校哈費和穆斯塔法,以及埃及兩個負責敢死隊恐怖活動的情報官員。在以色列,這樣的行為比在其他大國更具爭議。那些大國——不僅是蘇聯、美國和英國——為了國家的利益總能接受使用某種武力:這是以色列從來不敢苟同的。持證殺人的特工還沒有被以色列人(或猶太人)接受。
戈爾達·梅爾在場的第二個原因——阿弗納當時也不知道這一點——也許是由於“穆薩德”的內部政治鬥爭。1972年夏天,扎米爾將軍因為不能阻止像洛德和慕尼黑那樣的恐怖襲擊,心理上蒙上了一層陰影。軍事情報專家阿哈龍·亞瑞弗將軍被任命為“恐怖主義事務特別助理”,據說拿走了老闆對“穆薩德”的部分控制權。亞瑞弗是戈爾達·梅爾最喜歡的人,她這次出面也許就是他建議的——或者扎米爾將軍自己堅持要他出面的,以此來向總理表明,作為“穆薩德”的頭頭他在反恐方面所作的努力。1972年夏天,恐怖主義已成為一個最大的威脅,正在逐漸侵蝕民心。
透過車窗,阿弗納仍然可以看見沙龍和扎米爾站在大門外,儘管聽不見他們的說話聲,卻能看見他們的手勢姿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數數似乎是最好的放鬆辦法。慢慢地,他什麼也不想了。
數到八十七時,扎米爾將軍上車了,沙龍將軍不見了。“我要在耶路撒冷待一天。”老闆說。“司機把我放下之後,送你回特拉維夫。明天,”他看了一眼手錶——“明天中午,到我辦公室彙報。”
阿弗納看看手錶。正好是中午十二點。扎米爾將軍給他的時間剛好二十四小時。
他真的不需要更多的時間了。他已經知道要說什麼了。
他們在特拉維夫的路邊停下來,阿弗納情不自禁地想,不知道那些過路人是否注意到是他開啟的這輛車的車門。如果他們注意到了,那他們認出了從茲弗·扎米爾將軍的公務車上下來的是他嗎?這個想法對一個即將參與改變猶太人歷史這一重大事件的人來說,也許不值一提。但他確實有這個想法。在那一瞬間,阿弗納腦袋裡只有這個想法。
第四章 伊弗裡姆
大約十天以後,即1972年9月25日下午,阿弗納坐在日內瓦一家賓館的床上,房間內的裝飾樸實無華。米迪酒店體面端莊,正面為粉紅色與白色。酒店俯瞰位於購物中心的優美的舍弗魯廣場。透過窗戶,阿弗納可以看見羅訥河對岸商業區陰森的樓房。羅訥河細細的河流在這裡變寬,匯入壯觀的日內瓦湖,一直向東延伸數百碼。
瑞士的城市就像一個玻璃屋,居住在裡面的人要謹慎小心,決不能扔石頭。界外球規則很少有人違反,日內瓦已成為一個國際上各種恐怖勢力在這裡進行密謀、重組和修整的好地方。這一點已成為人們不成文、心照不宣的協定。
阿弗納把目光移到房間裡,落在四個人身上。那四個人正回過頭來看著他,神情輕鬆,信心十足。他們正等著他說話。
僅僅在一個星期前,阿弗納還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現在他們成了他的夥伴——他的隊員。他是他們的頭。他——雖然他難以相信——負責給他們安排任務。
待到這次任務完成以後,這四個陌生人可能就成了他最親密的人,成了這個世界上比母親或父親還親密的人,比肖莎娜還親密的人,比他最親密的朋友還親密的人,甚至比他部隊裡的戰友還親密的人。他必須用自己的生命信任他們,他們也必須用自己的生命來信賴他。
在這十天裡,發生在阿弗納生活中的重大事件比他有生以來的所有事件都多。他的生活每個瞬間都在發生變化,雖然並非都是自然的。正是從他在部隊裡當突擊隊員開始所做的每一次選擇,最終使他走上了現在這樣一條道路。還有,自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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