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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玉怒道:“你來敲詐我們!”
“話不是這麼說。你們又沒有礙著我什麼事,頂多是在三更半夜把最後一間上房給搶了;你們也沒有謀害我,頂多是讓護衛揍了我一頓,三天才好全;你們也沒有誣衊我,頂多就是將無辜的我扒光成了白斬雞,掛在了大街上給人參觀而已。”他睜著大眼,無辜地道:“如果姑娘覺得這些已經足夠讓我們成為仇人,那好吧,我就是來敲詐的。姑娘們有多少銀子,統統交出來。”
夏令寐走南闖北,遇到過很多人,這類藉機敲詐的人也見過。不過,她認定對方比以往的敲詐者有腦子,至少,他說的這些挑釁的話並沒有多少殺傷力。他甚至於沒有擺出一副‘爺是來收拾你們’的樣子,反而悠哉悠哉的吃著她們的茶水點心。這份瀟灑,真正的小人可使不出來。
她來了點興致:“出門在外,靠得就是朋友。如果銀子可以消弭我們的敵意……”
“你別想用一點點小錢打發我。”莊生插話道,盯著她的眼眸:“大雁朝當今皇后的堂姐,外戚夏家二房的大小姐,夏令寐。”
夏令寐虛假的面具垮了下來:“你調查過我。”
莊生拎著酒壺將所有的酒液倒入自己的葫蘆裡,無所謂道:“知己知彼嘛。如果不清楚你的來歷,我又怎麼好信口開價。五萬兩銀子,現在就付。若是不肯,我當場就可以在此將你的過往說給眾人聽聽,以供大家茶餘飯後的消遣。”他抬起眼皮子,聳肩笑著:“本該呆在深閨內宅的千金小姐卻出現在辰州這種小地方,是被夏家捨棄導致流浪江湖,還是被奸人所拐,離傢俬奔……”
“住口。”
“難道真的是私奔?”莊生哈哈大笑,“你不會是被古大人所引誘這才來了辰州……啊,喂,你這頭母獅子,不要動不動就拿鞭子抽人。”
夏令寐呲牙:“抽死了你可以省下無數的麻煩,還有五萬兩銀子,何樂而不為。”
莊生嗷嗷的大叫,從椅子上跳開,不退反進的連番攻擊她的手腕,想要藉此控制她的長鞭。不過,他顯然忘記了兩個丫鬟,他往前攻的時候,岫玉已經一劍挑向了他的腰帶。
“喂,小丫頭你想非禮小生嗎?”他只來得及提前抓住單邊的褲子,以防再一次成為無毛的白斬雞,還是下半身無毛。話剛說完,兜頭就來了一壺熱茶,燙得他活蹦亂跳:“溼身了溼身了,你們要對我負責。”螢石提著空了的茶壺,嘴角抽搐,正巧看到自家姑娘眼中的厲光一閃,這是動了殺機。
夏家女兒的名聲,不容許任何人的誣衊和詆譭。
莊生被三個女子圍攻得大喊大叫,從這個視窗跳到那個視窗,中間褲子不小心滑落幾次,夏令寐的長鞭就好像索取他貞…操的惡霸如影追隨。
樓下的說書先生還在口沫橫飛:“那海盜頭子頂著一個光溜溜的腦袋,少了一個眼珠子,半條腿還在衝鋒陷陣。他的目標是我們大雁朝的鎮軍大將軍夏祥民。光頭海盜衝過去了,他的長刀直指巍峨不動的夏將軍。突然,橫空劈出一道血染的彩虹,直接抽向了光頭的下半身。只聽到‘噢——’的慘叫,光頭他……”
“噢——,噢——”莊生從視窗跳到走廊。
“嘿,說書的,光頭他咋了。”
“噢噢——”莊生在樓梯間騰挪。
“光頭死了嗎?”
“噢噢噢——”
“噢你個死人頭啊%**&()*——)()%&”憤怒的聽者一擁而上,將那慘叫地、提著褲子地、活蹦亂跳地青年給打趴下了。
夏令寐冷笑的扯了扯血紅的鞭子,一腳踩在了莊生的胸膛上,笑得不懷好意。她還沒用力,莊生就再一次尖叫了起來:“汪大人,早啊,您也來聽書啊?啊——”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