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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話,起初還不明白,逐漸地想通了心底卻還不信,一震冷風吹來,遍體僵硬,結結巴巴問道:“公公,你的意思是……”
“怎麼,想通了?只要你乖乖從了我……”老爺子見她似乎鬆動,不由地喜上眉梢,擠來門就想進來,又幹咽一口口水,“……方才你跟四鵠在裡頭的時候,我……”
月娥這功夫是全聽明白了,大叫一聲,也顧不上說話,將門口的老頭用力向著旁邊一推,慌里慌張,奪路而逃。
原來,真正的姚月娘之所以要投水自盡,是因為這個。
月娥氣的渾身發抖,她雖然不知道其中的詳細來由,但也可以想象,想那姚月娘在王家受盡欺凌,白天要受惡婆婆的怒罵暴打,晚上要被粗魯的丈夫折磨,還有個不省心的老不死在一邊虎視眈眈,街面上自也有無限流言蜚語……她是真的活不下去才會投水尋死的啊,這是什麼世道。
又想:怪不得今日回來,王婆子告狀,那老不死的卻只是含混而過,也沒怎麼責罵,原來是心中有鬼!
月娥腦中想著一切,拼命地跑回了房中,心兀自砰砰跳,她開門的聲音太急,王四鵠驚醒過來,回頭見了她,模模糊糊問道:“做什麼呢?”
月娥見了他,腦中兀自亂著,只想這件事要對王四鵠說一說,當下走到床邊,伸手推了推他,含含糊糊說道:“我剛才……去、清洗,碰見了公公。”
她遲疑著要不要說,床上王四鵠的眼睛卻半睜開,似清醒過來,盯著月娥看。月娥對上他的雙眼,心頭一動:這個眼神,卻似乎別有含義。
王四鵠看了月娥一會兒,才打了個哈欠,滿不在乎說道:“怎麼,他又對你動手了?以前你不怎麼說的嘛……不都躲起來淌眼抹淚的?”
月娥一聽,一顆心剎那又冰冷起來,合著這王四鵠是知道的?!可他怎麼能夠任由王老爺子欺負姚月娘呢,那可是他的妻子啊,不說古人是很保守的嗎?
王四鵠翻了個個兒,說道:“我勸你也想開著點兒,他可是我爹,年紀又是一大把,難道他還弄得起來?無非是過點兒乾癮罷了。我又不能同他翻臉,一來,讓街面上聽了不好,丟臉面不說,還落了個不孝的名兒。二來,我不怕說給你知,老爺子暗底下可藏著私呢,我老王家以前可也算是風光一時,雖說現在落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會一點兒家底都沒?所以只要你伺候的他快活了,——日後自然有你我的好處。”
欲過橋前路無梯
聽王四鵠這一席話,月娥只覺的真如五雷轟頂,枯坐原地,身體彷彿已不是自己的,一剎那飄飄蕩蕩,又如槁木死灰……
一夜如臥針氈,月娥第二日早早地爬起來,悄悄收拾了出了門去,先去解了手,沿著牆根便向著大門邊去,正順著牆邊走了一會兒,便聽得隔壁有個聲音叫道:“王家嫂嫂,王家嫂嫂?”
月娥站住腳,驚疑不定,那聲音聽來頗為年輕,是個姑娘的聲,聽不到這邊答應,就靜悄悄的仍在試探著叫,月娥怕驚動了王家的人,少不得答應了一聲:“是誰在叫我?”
那邊一靜,旋即說道:“月娥姐姐,想是你昨日又被那兩隻老貨打罵,頭腦不清,連我的聲兒也聽不出來了,我是金玲啊!”
月娥怔了怔,她哪裡認得誰是月娥,但卻無法,硬著頭皮說道:“哦,是金玲,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那邊聲細細說道:“我是有件事要同嫂嫂商議,我們且出去說。”
月娥皺了皺眉,然而轉念一想,自己對這古代全無認識,若真個兒有個相識的友人,同她問詢問詢也是好的。當下快步向著大門口去,開啟了門閂子,將門輕輕拉開,邁步出去,再回身關上,當時天還矇矇亮,一時無人察覺。
月娥出了大門,站在門口上四處張望,正在心頭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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