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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山花爛漫空氣清新的氛圍……等等,都能讓她的思緒變得空靈,身形完全放鬆下來,整個人進入半夢半醒的最適合推拿治療的狀態。只是這種時刻很少,白日裡七事八事的,她總是把這種時間用來思忖一些事,總是想今日就罷了,明日再正經配合——明日復明日地敷衍著。而他在身邊便不同了,他在,她心裡就是滿滿的,再緊要的事都無足輕重。
師庭逸瞧著妻子的神色慢慢變得舒緩平寧,手也感覺到了她身形慢慢的完全放鬆下來,唇角緩緩上揚,笑容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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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來,紅蘺、常洛分別交給炤寧幾封書信。
都是與桑嬈相關的官員寫給桑嬈的親筆書信。
炤寧等待觀望之後,知道那些官員還是沒看清楚局勢,都在原地左顧右盼,打的大抵是慢慢尋找機會為桑嬈出面的主意。
胸有成竹的是自己,為何要等著人找上門來呢?萬一有人暗地裡使手段算計親朋以圖找到把柄,那不是太可笑了麼?為此,炤寧與韓越霖索性先下手為強,及時命人前去給那些人敲了一記警鐘。沒別的意思,只是告訴他們:老老實實的聽命行事,我們不搭理你已是網開一面,為一些女子出頭的心思還是免了的好。
今日拿到手裡的這些信件內容大同小異,一個個官職或高或低的人寫信給桑嬈,回絕搭救她這一件事,並出言痛斥她的心思荒唐可笑。
炤寧將這些信件看了一遍,確定都不是藏頭信之類另有文章的,這才命人將桑嬈帶到小花廳。
桑嬈其實等同於犯人,只是飯食、衣物方面沒人刁難罷了,由此,樣貌還是乾乾淨淨,不顯狼狽。
炤寧命紅蘺把書信交給她,“你看看吧。我便是關著你,也不會讓你全不知外面是怎樣的情形。”
桑嬈將那些信件仔仔細細地看完,神色竟是不顯端倪,依然平靜,平靜得接近於麻木不仁。她將信件交還給紅蘺,抬眼凝視著炤寧,“我這個人都不在人前了,誰還能為我盡心竭力?早已料到了。你這樣做是何目的?要我欽佩你行事果決並且奏效奇快麼?不,我不會。說到底,你不也是聽景林說了那些話才有所舉措的?到底,你也不過與我相同,要依仗男人的幫襯才能成事。”
“這就是以偏概全了。”炤寧笑意溫緩,“即便是你說的這樣,各中差別也不小吧?”
“差別?”桑嬈諷刺一笑,“不過是你僥倖看對了人,我不走運看錯了人。”
炤寧笑開來,“是啊,你不走運,看錯了人,看錯了太多人——手裡的女子不得力,那些男子更不得力。這可怎麼辦才好。”
桑嬈與她對視片刻,笑意竟是自信、篤定的。
“沒有字字句句戳中你齷齪品行的人在場,你便是這般睥睨一切的樣子,著實叫人開了眼界。”炤寧揚了揚眉,“有些事你似乎到現在都不明白:絕對的權勢、尊卑面前,連你做跳樑小醜的餘地也無。即便是我不曾在你現身那日便將你扣押起來,在你開始挑撥是非的時候,我也還是會這麼做。可知為何?因為你不配我與你鬥法。假如你還是伍太妃的侄女,我絕不會如此。但你如今只是個風月場合裡的老鴇,我若是與你一般見識,那叫自降身價,天下人會笑掉大牙。”
桑嬈笑容裡的諷刺、譏誚似針尖上的芒,“這話說的,好似你不曾落魄似的。”
“我這是在對牛彈琴麼?落魄的人不勝枚數,可有哪一個到了你這種丟人現眼的程度?”炤寧對這女子打心底起了反感,眸色輕蔑,笑意酷寒,語氣亦變得涼颼颼的:“你還是別把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扯的好,我犯不著跟你解釋一切,還是那句話,你不配。你已經是個死人了——這一點可千萬別忽視。眼下不動你,只是不願讓你髒了我的人的手。”
桑嬈再怎麼樣,也知道自己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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