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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藏鶴群。
蘇沫的車窗未關嚴實,就聽路邊兩個小年輕指手畫腳地大聲議論,“你看,這輛是軍區的,那輛是檢察院的,還有那輛……”“那車可真破!”“傻叉你不懂,你看那車牌,牛的咧,人家這叫低調……”
蘇沫最煩開車走這種繁華地帶,人多車多堵車費油,正想著上次的油錢還沒報呢,公司情況不好報銷額度一直緊縮……王居安那廂忽然冷不丁說了句:“停車。”
他的嗓音本來就男性化十足,現在更多了幾分蕭肅殺氣,蘇沫嚇得手一抖,下意識腳踩制動,猛地剎住。
後面的司機破口大罵。
蘇沫回神,心說馬路中間停什麼車,嘴裡道:“是不是我剛才壓線了,不會被照相了吧?”
她側臉瞧過去,才發現王居安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街邊一家夜總會,不知是瞧見了什麼。
“……怎麼了?”
他一言不發直接下去,又砰地一聲甩上車門。
蘇沫摸不著頭腦,卻沒來由地隱隱擔心,猶豫了一會,開到前面找了個空位靠邊,下車找人。
那家夜店外表氣派裝潢奢華,裡間格局彎彎繞繞,蘇沫進去轉了一圈,才瞧見王居安。
他正待在角落裡抽菸,有女孩過來送酒,順便搭訕,他當作沒聽見。好幾次,送酒的女孩都是同一人,但是他沒注意,反正是個人就對了,管它男人女人是貓是狗。
進來這個地方,他的各種情緒全被一種慾念埋葬了,它像源源不斷的細密沙土,埋葬了一切。
這使他看上去有一種危險的誘惑力,他和眾人一起醉生夢死,卻又與世隔絕。
那女孩似乎習以為常,才轉過身就垮下一張臉,吧檯跟前坐著個年輕男人,看樣子跟她相熟,調笑:“又犯賤了,碰了這麼多回釘子還發騷。”
女孩道:“你懂個屁,這種高難度級別的,一旦攻克更有成就感,”她託著腮幫子不遠不近地瞧過去,“你看他那身衣服,再看他衣服下那身腱子肉,不是你們這種小白臉能比的。”
小年輕表示不屑,撇嘴道:“直接說你就是欠……”
女孩一瞪眼:“滾!”
蘇沫打斷他倆,要了瓶不含酒精的飲料,打斷他倆:“請問……他經常來這裡?”
女孩聽見她問,神情有些防備,喝著酒不答話。
年輕男人卻故意唱反調,熱情開口:“是啊,這幾個月,不,有大半年了,他經常來,來了也不理人,就一個人喝悶酒,”又故意問,“他是你男人啊?我看你男人頭髮都白了,年紀也不小了吧,這麼喝法真不行,老人家扛不住,趕緊領回去好好勸勸。”
女孩拍他一下:“你說誰老呢?”
小年輕有些怒了:“我說她男人,你激動什麼?”
蘇沫聽見“大半年”三個字不覺微怔,忽然想明白過來,多半是王翦生前常來這裡,所以當爹的也時不時的過來弔唁。
她嘆一口氣,走過去,把王居安桌上的酒瓶挪遠了些,可是到了跟前,又不忍說。
王居安瞧她一眼,果然懶得搭理,自顧自地拿起酒杯一口喝盡,擱回桌上,瓶子撈過來再倒滿,來來去去沒多久,桌上又多了兩隻空酒瓶。他酒量不錯,喝掉三四瓶也不見醉意,只面上略有些紅,過了一會,他似乎喝痛快了,隨意摸出幾張紙幣扔桌上,起身往外走。
迎面撞到一人。
那人醉意更濃,幾乎站立不穩。
王居安正眼也不瞧,一拳便往人臉上招呼過去,蘇沫嚇了一跳,想要去攔,被他一把推開。
緊跟著又是第二拳,第三拳,落處有聲,四周譁然。
那人鼻口流血,捂著臉趴桌上,連聲慘嚎,過了一會兒勉強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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