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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認真了,自已向來自詡什麼都看得開,灑脫不羈,怎麼在東方面前,喜怒常被她牽著鼻子走,心道,令狐沖啊,令狐沖,你武功不及她,智謀也不及她,當真便要這般傾心於她嗎?然而旋即又想,可是你有辦法不愛她嗎?沒有辦法,認命吧,這般想著,口中便道:“你這般聰明,難怪是東方不敗,我總被你騙。”
東方見他面sè和緩下來,也笑道:“其實我剛剛問你的,也不是我想出來的,是我師傅在時,問過我的。我當時也不知如何回答。所以我想,一統江湖,其實我自己並不真有那份心。我只是不服氣,當年父母因為我是女兒就放棄我,還有儀琳。”
令狐沖便點點頭,兩人不再說話。令狐沖仍抱住抱住東方,夜涼如水,只覺懷中她的身形如此嬌怯,但抱著她,心中便有無限的平安喜樂。不知何時,兩人嘴唇相接,長長一吻。院中只有入秋的晚桃,山風過處,落下最後的一陣花雨。
不覺天已漸明,令狐沖看時辰知道群尼將起來做早課,便帶東方到自己的居所,是白衣觀音殿右側朝東的一間廂房。令狐沖道:“你便在我房中睡一時。我去做了早課再來陪你。”東方問:“早課有什麼好玩的?”令狐沖道:“早課便是念經。你想聽麼?”東方道:“那算了。”令狐沖幫東方鋪了床,他得群尼照顧,被褥甚是整潔,屋內其他陳設也俱極簡單的。令狐沖只要有一床安臥,也無他求。因為是佛庵,房中有些淡淡的檀香,頗能寧神,東方便一翻身在床上睡了。
令狐沖關上門出來,迎面正遇上儀玉、儀琳並幾名弟子端來洗淑用具。令狐沖已跟她們幾次說過,不必替自己打理洗漱。但儀玉、儀琳仍自每rì準時來伺奉。說得多了,令狐沖也只好從權。當下接了洗漱用具,便吩咐道:“一個朋友在我房裡睡會,我們到前廳去吧。”
儀玉、儀琳只當是司馬大之流,也不多想,自隨令狐沖到前廳洗過,仍至大殿。沒進殿門,便聽見殿中吵嚷之聲,令狐沖進得殿來,只見殿中一個光頭和尚,正嚷著:“我是和尚,和尚便要念經,為何我不能在此唸經?”幾名年長弟子向他道:“此處是恆山弟子自修早課之所,師父你要念經也可,只是需待我們做完早課。”令狐沖便朗聲道:“不可不戒師父早,怎麼這麼勤苦,一早便要開始修持的?”
原來這個和尚是剃度了的田伯光。田伯光看見他,卻一副正經八百的出家人模樣,躬身合十道:“令狐師父早,不可不戒頓悟重生,當然要勤勉刻苦,一心向佛了。阿彌陀佛。”令狐沖見他裝模做樣,不知他何意,便想試試他,即轉身向殿中大佛像拜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這惡徒皈依我佛門竟皈依得這般徹底,我佛果然法力無邊。”眾尼不知就裡,只當掌門認真感謝佛祖,俱跟著合十道:“阿彌陀佛。”
田伯光聽見他稱自己“惡徒”,卻不答應了,急道:“喂,令狐沖,幹嗎罵人?阿彌陀佛,我皈依得當然比令狐掌門徹底。令狐掌門,你帶這許多頭髮來這裡作甚?”令狐沖坦然道:“當然是來此修行了,只要一心向佛,頭上有頭髮,沒頭髮有什麼所謂呢?”田伯光裝著yīn惻惻的模樣,笑道:“你當著尼姑掌門,帶這許多頭髮,不怕把她們都帶出頭髮來了麼?”
這話叫全殿的恆山弟子都變了面sè,儀玉怒道:“喂,你胡說八道什麼!”便有幾名弟子道:“就是,儀玉師姐,快將這個假和尚趕走。”田伯光看情形,知道自已言過了,忙諂笑著道:“好凶,好凶,我儀琳師傅呢?人呢?”便在恆山弟子中瞧來瞧去,卻不見儀琳。
原來儀琳見著田伯光,早躲到了群尼身後,是以田伯光沒瞧見她。令狐沖道:“你找儀琳做什麼?”田伯光道:“我來給師傅請安啊。”令狐不由笑道:“我的乖乖,田兄你果然脫胎換骨了,今天太陽是從哪邊出的?”心中卻想,田伯光怎會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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