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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陽春。”
莫北說:“我得請示一下。”
徐斯表示輕視:“是男人嗎?”
當然最後哥們兒還是答應赴約了,他再約另一位,另一位情況更加特殊,向他告假:“得了,我不去了,我得早點下班回去陪老婆看喜羊羊,她最近胃口不太好。要不我讓他們經理給你定好包房,外加給個折扣。不過就你和莫北兩個人坐十個人的包房這也太奢侈了吧?”
惹得徐斯罵了一句:“你老婆懷孕你也更年期了?這麼多廢話。”
對方笑:“我看我沒更年期,是你更年期了吧!”
徐斯覺得今天的幾位發小都特別地讓他不順心,把他同嬸嬸喝完咖啡後的悠閒全部打散。
直到坐到了餐廳裡,等到姍姍來遲的莫北,他又借題發作了一下:“嘿,你現在可真是一身奶味。”
莫北穿衣服不像徐斯三五不時換行頭,一年四季一貫西裝革履,西裝選純色的,乍看絕對業界精英人士。和奶味是無論如何搭不上邊。
莫北扶了扶眼鏡,笑道:“行了,看你請我吃一頓飯的份上,隨你怎麼說。”
徐斯笑著捶了莫北一下。
兩人果真坦坦然然坐在十個人大包間內,也點了近十個菜,都是老上海私房菜,配的酒是古越龍山二十年醇。
徐斯這幾個月一直忙著童裝事業部的籌建,鮮少這麼得閒同老朋友暢聚,把盞言歡,也有一番快慰。
只是莫北喝得很剋制,被徐斯講:“怎麼結婚了就真成家庭婦男了?喝個酒都這麼不痛快。”
莫北說:“回去還要給大的檢查功課,他下個禮拜要去北京參加華羅庚金盃賽。小的晚上要喂兩次奶。”
徐斯笑:“難不成你給餵奶?”
莫北點頭,這讓徐斯實在難以想象,只好無奈自飲。但自飲相當寥落,不夠有氣氛,乾脆不飲,叫服務生換了茶。
他感嘆:“你們都行啊,一結婚都開始當那什麼,哦,對了,宅男了。你老婆不是休在家裡嗎?”
莫北解釋:“她剛出月子,身體比較虛,讓她晚上睡實點兒,早上可以看看書。過兩個月考完最後一門,拿了學位證,就換她來替我的班了。不過她是在家裡待不住的,這兩天一直在翻前程報呢!”
徐斯佩服地拍拍莫北的肩:“你們莫家可以去競選五好家庭了,你可真夠楷模的。”又問,“想好將來尊夫人重出江湖進哪行?”
徐斯是記得莫北的太太莫向晚曾與齊思甜在同一間文化公司任職,擔當的是藝人管理的工作。但他見莫北待妻子這般看顧,想來是不會讓太座重入那七彩迷離圈了。
果然,莫北講:“我也託朋友看著,還是看她興趣。”
徐斯隨口順水推舟:“我也幫你看著,最好朝九晚四,早早回家對不對?”
莫北是看出徐斯戲謔的表情,笑笑同他幹了一杯。兩人又說了不少閒話,但覺吃得開懷,聊得愜意。只是過了一陣,隔壁包間內杯盆把盞的聲音過於響了一點點,打攪到這邊的氣氛。
那邊似乎是在划拳,呼呼喝喝的,忽而又開始唱歌,唱的是五音不全的老歌,徐斯這裡聽到那邊扯了兩句,什麼“在我生命裡的每一分鐘,和親愛的朋友熱情相擁——”
徐斯把服務生叫進來:“嗨,去隔壁提醒一下,剋制剋制。”
服務生依言去了,那頭清淨了一會兒,可過了一會兒又鬧了起來,又是碰杯聲響不斷,連莫北都皺眉了。
服務生不好意思地解釋:“這是間大包房,用隔斷隔成兩間的,所以隔音效果差,真對不住。”
徐斯也不多計較了,他又多喝了幾杯黃酒,莫北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再喝了,他也只得作罷,間中去了趟洗手間。
從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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