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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蝶斷然否認:“錯!用現代語言來說,這就是市場經濟,不進則退。用古話來講,任何大族都是自殺自滅,然後外人才殺的進去。”
徐斯暗中瞅了嬸嬸好幾眼,洪嬸嬸一如既往地光鮮亮麗,面板好的看不出年齡。這麼一個麗人兒,沐浴在陽光底下,比年輕她幾十歲的江湖還要風采翩然。
他忍不住講:“嬸嬸,我還是覺得你是江湖的說客。”
洪蝶站起來走到徐斯身邊說:“江湖畢竟有家學淵源,‘騰躍’未必不是一支潛力股。你不要小看任何人,所以我不希望你真把‘騰躍’的控股權交給江湖。和江湖做的這盤生意完全可以進可攻,退可守。做好了,你是大股東,自然徐風受益,然後童裝事業跟著上馬,用她的渠道和她的營銷模式,事半功倍。萬一做不好,人們記得的還是江旗勝的女兒,而不是徐風集團。”
徐斯也站起來,認真對嬸嬸講:“我原先想把任冰調去‘騰躍’,現在您可讓我改變主意了。”
洪蝶嗔笑:“這事用不著你的親信去當炮灰。而且,你別小看了江旗勝女兒的HR能力,說不定她會為徐風挖掘另一批可造之才。”她講完,拍拍徐斯的肩膀,講,“我知道你這小鬼心裡頭同我想的一樣,非讓嬸嬸把話挑明瞭,你心裡好有底是不是?行了行了,現在陪我去喝杯咖啡吧!我已經讓Jane給你訂了後天去北京的機票。有好些事我們還得盤上一盤。”
徐斯笑應:“得令。”
六
自咖啡館喝完了咖啡,徐斯意興悠閒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雖然徐斯不是十足十能摸透嬸嬸的意思,但是起碼同這位長輩的溝通一貫是通透的。譬如這一次的北上之行,洪蝶只是把訊息告訴他,由他自行調兵遣將,制定戰略戰術。
嬸嬸是直接地逐步地放開手中的業務過渡到徐斯手裡。徐斯自然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訊號。
連嬸嬸都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嘆:“你這小子,運氣是真的好。你怎麼能怪你媽媽對你嚴厲?”
徐斯突然聯想到孤立無援的江湖。念及江湖,他才能不得不承認,他是運氣太好了。
沒有家族內部的傾軋,兩位母性長輩一貫擋風遮雨,見他遭受挫折,忙不迭尋來機會彌補他受創心靈。允他收購紅旗此其一;聞出美達危機,令他率部北征此其二。
徐斯對嬸嬸萬分陳懇地講:“我知道您和媽媽的心意。”
這句話讓洪蝶很受用,一定會覺得孺子可教。
所以他更加要殫精竭慮,顧好這一仗。不過在臨行之前,還須關顧好上一個階段的工作安排。
他回到辦公室,囑咐Jane說:“今晚七點在茂名路的景陽春定一間包房,幫我定好任總等幾位童裝事業部同事的時間。”
Jane面上一陣遲疑,她立起來彙報:“恐怕任總會沒時間。”見徐斯腳步停下來,便繼續彙報,“剛才送江小姐去電梯口的時候遇到任總,江小姐約任總晚上吃飯,巧了,也是景陽春。”
她又見老闆並沒有什麼不愉快的樣子,就加多一句:“任總答應了。”
沒有想到徐斯問:“是景陽春哪一家店?”
Jane絕對是徐斯的好秘書,她盡忠職守答道:“茂名南路上的那一間。”
徐斯推門走進去,站到落地窗前。他往下看,想,江湖應該已經走遠了。
好一個江湖,端的一個行事光明磊落,能當著他秘書的面約他的副總吃飯。不自覺地,徐斯嗤笑了兩聲。她是根本不在乎他知道與否,或者明知道他一定會知道的,卻還要這樣做。
江湖依然霸道。
徐斯拿了手機出來,撥了一個電話給許久未聯絡的發小莫北,講:“今晚你不用當奶爸了吧?我請你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