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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在他頭上。這樣,憤怒不能化成屁下洩,不能轉為氣上升,這一小撮仍然憤怒的人就在胸中鬱結,有人的憤怒鬱結成腫瘤,有人的憤怒鬱結成潰瘍,有人的憤怒鬱結成了文字,悄悄地透過手臂、鋼筆流出來,細細默默地鋪在紙面上,字裡行間會有憤怒化成的縷縷煙雲繚繞,吹不散,看卻無。這是冤魂不散的文字,這是我讀陳徒手《人有病,天知否》的感覺。
中國人整體地被愚弄了,被他們所崇拜、畏懼又信賴的權威玩了一把。最慘的是所謂知識分子,一切權威最懷恨在心的人,就是他們。肥頭大耳,尖聲尖氣的如來佛把這一小撮知識分子們抓起來,放到手掌心,笑著告訴他們,可以隨便拉屎撒尿,但這些孫悟空沒有任何機會,剛作勢要翻跟頭,只見那如來佛已經解開褲子,掏出傢伙,一泡黃尿淹沒了所有的聲音、感情,甚至憤怒。掐滅菸頭,我聽到一聲奸笑。知識分子沒有憤怒,而且據說他們在洗禮之後得到了火眼金睛,還很為此追憶自豪了一陣子。遊戲還在繼續,規則仍未改變。
如你我跑不掉,躲不開,不生氣,不憤怒,只找一把小傘,藏著。
讀賈平凹
孟慶德�發帖時間:2002�10�2612∶12∶00
《賈平凹散文自選集》,灕江出版社,1987年10月初版,定價:8�45元。
一
梁啟超在《論小說與群治之關係》中說:“欲新一國之民,不可不先新一國之小說。”
一些年來,許多文學作品,從語言到結構直至人物的造型和對話,都似明清小說的翻版,而一些散文隨筆,更是把整個古代散文的版都翻了,這其中,尤以賈平凹為厲。正像李天綱在《近代上海文化與市民意識》中所說的:“更奇妙的是,現代作家模仿當時的筆法,寫《廢都》生活,居然和當時相差無幾。”
這似乎不能完全歸之於現在的社會和古代的社會有些像。
我以為,賈平凹的許多小說、散文,包括他的那部《廢都》,都是閉著眼睛寫出來的。
曾以為賈平凹的《笑口常開》是他難得的一篇具有現代意識的作品,誰知後來發現,他只不過是把金聖嘆的33個“不亦快哉”變成了19個“樂而開笑”,後來竟有人又把這“不亦快哉”的二手貨拿去,乾脆直接做了題目,又一路模仿了一遍。這可真是讓人沒有辦法。
若有文體家,賈平凹不是。賈平凹的語言和形式都是從古人那裡偷來的。可以這樣說,賈平凹的每一篇散文背後,幾乎都藏著一篇古人的作品,至少是一篇。
舊瓶裝新酒,結果現代人都穿著古人的衣服,說古代的話,走在古時的街上。
賈平凹在小說界遠離時代搞仿古建築,賈平凹在20世紀80年代寫古代的白話小說。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賈平凹的作品中經常散發出一種陳腐的氣息。賈平凹是中國古老的城牆伸出的一道陰影。
這陰影也有後續,比如那個賈平凹“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孫見喜,整個又一賈平凹的翻版。而水平不如孫見喜的賈平凹的膜拜者,卻又更多。
“草原部落”的主編賀雄飛在一本書的序裡說:“梁曉聲、賈平凹們是文人,錢鍾書、季羨林們是學者,魯迅、顧準是思想家。”這個評價在賈平凹們看來有可能會認為是一種貶低,但依我看,實在是有些拔高了。
好在賀雄飛在另一處又有了更高的認識,他指出,賈平凹的作品,就是一種賈平凹式的腐朽。
賈平凹的東西沒有什麼價值。他用一種時期內的人們認為不錯的東西蒙騙了一些人的眼睛。
我這話的意思,並不是說賈平凹是故意在騙。賈平凹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他並不知道。
二
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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