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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疚而泛著疼。
“讓舒懷更覺得自己是無用之軀。”眉峰緊蹙地繼續自我厭惡。
“沒這種事,梅二爺您別太自責了。”月芙蓉見心目中的完人如此委屈,忍不住輕聲安慰,因疼惜他而積蓄的淚水在眼裡滾呀滾的。
“可是這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呀,蓮華一個好好的閨女,怎勞梅二爺您的‘賠罪’?”四娘仍覺不妥,畢竟她不認為月蓮華會同意讓梅舒懷雞婆干涉此事。
梅舒懷笑笑地還想再對女眷們洗腦,但嬌嫩嗓音卻先插話。
“四娘,沒關係的,就勞煩梅公子扶我到涼亭休息片刻吧,你們還是先隨爹爹做完法事,別因我一人而耽誤大事。”月蓮華體恤地朝女眷們一笑。
“蓮華──”
月蓮華輕道:“四娘,全府邸的人都忙著,就勞梅公子之助吧。”反正他看起來閒到發慌。
“既然蓮華這麼說了,就依她吧。”六娘攔下四娘欲搶白的話。
四娘雖不放心,但權衡兩方輕重,也只能交代月蓮華的兩名貼身丫鬟好生伺候著,再重新抹去自個兒額上熱涔涔的汗珠,與姐姐妹妹們回到炙陽底下的荷池畔,繼續漫長的道法儀式。
回到涼亭,藉著小潔、小淨去張羅涼茶及溼巾的時間,梅舒懷將她撈進懷裡,紙扇招來的清風輕撲在她被曬得紅熱的臉蛋上,月蓮華沒有太大的掙扎,只是小小地對兩人熱呼呼交融的體溫及汗臭低吟一聲,隨即遠眺著嘈雜的荷池畔,像個不熱衷的看戲人,那場戲,吸引不了她的注意,不看卻又覺得可惜一般。
“我很驚訝。”
梅舒懷突來一句,贏得了她半分注意。
“驚訝什麼?”她懶懶地問。
“驚訝你會親自投入我的臂彎,驚訝你會同意與我獨處。”這實在是大大滿足了他的男性自尊,讓他受寵若驚。
“我只是順水推舟,藉你的語意逃過大太陽底下的折騰,別想偏了。”她沒抬眸,淡然說道。
她不否認在那當下,她急於逃入他的臂彎,只為了打斷月府女眷待她的好意,或許……是因為他正巧出現在她面前,抑或是……他一直守在那裡。
招魂鈴聲嘈雜刺耳,即便她已經退到數尺之外的亭裡,那聲音仍如影隨形……好吵,還要招多久?
招了,娘就會回來嗎?
回來了,是不是又教道士給驅離,又要再魂飛魄散一回?
“蓮華,別哭了。”
梅舒懷說得很輕,卻輕易掩蓋過招魂的鈴聲。
她抬起頭,仰望著俯顱她的梅舒懷。
他的手滑過她的頰邊,長指歇在她的眼眶,她的眸間有著他的笑容……及擔心,而他眸間的她,卻仍是一派清冷。
“我沒哭。”她撥開他的指,指腹上沒有半分水漬,她不明白他何出此言,睜眼說瞎話嗎?而且,這是他第二回指控她在哭。
“誰說哭一定要有淚水?”他低首,一繒鬈髮搔弄在她鼻尖,卻引發不出她的笑意。“你哭了,你在哭著你與他們之間的距離。”
即使她將失落藏得極好,仍瞞不過明眼人一瞧。
“他們是誰?”
“月府的每一個人。”
月蓮華扯動唇角,牽起笑。“你又自以為看穿了什麼嗎?”輕輕的嘲弄裡,隱含了她也沒來得及察覺的淺嘆。
“我看到了你刻意的疏遠、有意的拒絕,也看到了你強迫自己退離他們的世界,將自己孤立起來。”他瞅著她,口氣沒有半分猜測。“他們都待你很好,雖然有些許的疏離,但他們是真心誠意關心著你,就像你方才身子不舒服──即使是假病,但他們眼底的憂慮正是一家人會有的反應,然而,你卻拒絕了他們善意的手。”
甚至為了避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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