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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穆司麓心裡，已然存下這個念想，他找到顧念晏，詢問有沒有辦法既能讓楊未景變回陸灣，又能讓對方不記起當年的事。

顧念晏冷笑：&ldo;你想的倒挺美。又不讓他記起那些事，又想讓他一如當年那般愛著你，世上哪有這麼便宜你的事。除非。&rdo;

穆司麓，忙問：&ldo;除非什麼?&rdo;

顧念晏說：&ldo;你讓他只記起你們深深相戀及以前的記憶，這不也算勉強符合你的要求?&rdo;

穆司麓陷入沉默，考慮過後問他：&ldo;如果這樣做，他會不會在之後容易想起之後的事?&rdo;

顧念晏有些訝然：&ldo;你考慮的還挺仔細。的確，如果我們對本就完整封印的記憶動手，是容易讓之後的記憶在日常接觸中慢慢一同洩露。&rdo;

少年隱身，等著穆司麓離開才顯出身形，嘲諷顧念晏：&ldo;你這辦事效率也太低，難怪我總吃不飽。&rdo;

顧念晏忍不住想回&ldo;吃飽了也不見你能長個子&rdo;，但想起少年之前落下的狠話，緊閉著嘴巴沒說出口。

程無言自從那天僥倖能奪得程一身體控制權，還沒等他逐漸找回昔日風采，便被葉致文再次封印，要不然也不會久久沒有出現。

少年從穆司麓的記憶中看到程無言出現過，有些驚奇，順著線索一路找到陵陽道觀，旁邊的小木屋。

此時葉致文早已回觀，察覺到有異族來臨，很快出現在程一面前。

少年隱在暗處，本來還沒想好怎麼和白髮的程無言搭上話，被突然出現的葉致文一攪和，更沒機會出場。

他不急，靜靜守在一旁，觀察程無言身上發生的變化。

這個一臉淡雅笑著的男人，和前段時間再見的程無言，面容一樣，可身上顯露出的感覺又完全不一樣，相去甚遠。

暗暗咂舌，那老道士的確有點能耐，竟會這種他也不知的道術將人改頭換面一番。

程一看到他來，露出小驚喜的神色：&ldo;你不是要閉關嗎，怎麼來我這了?&rdo;

葉致文狐疑地瞄著暗影所在的地方，他自認正面敵不過，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敵不動我不動。

程一見他人在自己面前，心思卻好像不在自己這，喜悅的心情稍減：&ldo;怎麼了，你看著那堆草做什麼?&rdo;

葉致文回神，腳步移動，不著痕跡地用身體擋住程一的視線：&ldo;只是想起師父臨終前的教誨，一時走神。你這幾日可還有出現記憶暫缺的情況?&rdo;

程一笑笑：&ldo;沒了。&rdo;

自從去過山下，若非葉致文提醒，他都沒意識到原來自己身上的確出現過異樣，短暫性的記憶缺失。

就像那晚，他明明只記得自己出門倒垃圾，只需要幾分鐘便能來回，他記得自己走到大垃圾桶旁準備將垃圾扔進去，然後下一秒，就發現自己是站在距離那大垃圾桶十幾米遠的地方。

根本不記得自己有走這麼遠的路，但他沒想那麼多，只當是自己發呆出神了，無意識多走了幾米路。

然而從致文口中得知，那一小段路自己其實花了足足半個時辰有餘，可能……其實還去過其他地方，做過什麼事，只是自己完全不記得。

意識到這點，程一也明白自己身上真的出現問題，再不敢忤逆玄陵子和葉致文的囑咐，乖乖呆在自己的一方小屋內，不踏出去半步。

溫柔地望著葉致文的側臉，當他轉過頭看向自己時，又收斂住情緒，這一切都被躲在暗處的少年看個正著。

喲吼，好戲一場。

少年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