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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珠看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卻還要堅持狂笑的陸棠樺,也不是十分明白男人的笑點。
難道就因為她對著陸從嘉說了一句「牡丹狗屎」,所以男人才開心成這樣?
蘇念珠突然有些同情陸棠樺,這到底是得憋屈成什麼樣兒了,才能在這麼點小事上開心成這樣。
陸棠樺笑完了,嘴角還止不住瘋狂上揚,「那狗崽子現在肯定氣瘋了,說不定還要去殺人洩憤呢。」
殺人洩憤?
蘇念珠回想起陸從嘉的樣子,確實是想不出他這副君子模樣殺起人來是什麼樣子。
陸棠樺斜睨蘇念珠一眼,嗤笑一聲,「你肯定沒見過他殺人吧?他那個身手,殺起人來總是會把自己沾的滿身是血。」
蘇念珠垂眸看陸棠樺,眼神平靜而和諧。
陸棠樺突然就生氣了,「怎麼,你不信朕的話,還在相信那個偽君子?」
陸棠樺瞪圓了眼。那個陸從嘉到底哪裡比他好了!憶往昔雄姿!他沒癱前……殺起人來可是比他還厲害!
「不是。」蘇念珠搖頭,好心提醒陸棠樺,「陛下,您以後不要再斜眼看人了,不知道您有沒有發現,您的眼睛已經有點斜視了。」
陸棠樺:……
「你給朕滾!」
好嘞。
是夜,蘇念珠由周玳領著,又去到昨夜的假山石洞內尋沈燁。
蘇念珠原以為經歷了昨晚的事,沈燁不會再出現在這裡了,卻不想竟然還在。
「我以為沈太醫會歇幾日。」假山石洞內雖比外頭暖和,但也沒有暖和多少。蘇念珠緊了緊身上的斗篷,讓周玳守在外頭,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沈燁正在翻看醫書,聽到聲音,他轉頭朝蘇念珠看過去。
今日的蘇念珠未穿昨日裡的宮女服,而是穿上了平日裡的衣物。這樣的料子,這樣的氣度,再加上昨夜身邊那個癱瘓的男人,沈燁自然能猜到她是誰。
「我為什麼要歇?」雖然猜到了蘇念珠的身份,但沈燁卻依舊半點面子也沒給她。
蘇念珠想,這透明人小炮灰居然還是個脾氣執拗古怪的。
親,像你這樣的身份配上這樣的脾氣是活不長的。
蘇念珠嘆息一聲,隨意尋了一塊石頭坐下,然後開口道:「我是來找沈太醫談論我夫君的病情的。」
沈燁翻看醫書的手一頓,半隱在暗色之中的面容微微一沉,眼睫顫動,像是在努力壓抑著什麼。
蘇念珠注意到他的表情,便起身上前,從寬袖暗袋內取出那截衣物道:「這個東西,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沈太醫的吧?」
沈燁低頭,看到那截布料,面色微變,暗暗攥緊了置在醫書上的手。
蘇念珠傾身,語氣柔軟,「我真的十分不明白,我夫君一個癱瘓在床的人,跟沈太醫到底有何恩怨?」
燈色傾瀉而來,照在她白玉似得面容上,滿臉的困惑,像是真的不明白,透出十分無辜來。
沈燁沒有說話,只是咬緊了牙關。
蘇念珠見狀,又漫不經心道:「對了,沈太醫昨夜一個人在乾清宮附近燒冥紙,也不知道是燒給誰的?」
沈燁霍然起身,怒瞪向她,「多問何用?你若想殺便殺。反正我們孫家也只剩下我一個了。」
孫家?
「沈太醫,你不是姓沈嗎?」
沈燁又變成了悶嘴葫蘆。
蘇念珠覺得跟這種人溝通真是累,有什麼事說出來不好嗎?偏要憋在心裡讓別人猜,人家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既然沈太醫不肯說,那就沒辦法了。」蘇念珠遺憾道:「沈太醫想必已經猜到陛下的真實身份了,這謀逆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