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我靜靜的聽著,嘴角不自覺的泛起一個微笑。
好半天以後診所的門被來人開啟了,緊接著是靠近門邊的開關。啪的一聲,整個房間的燈都亮了,我眨眨眼睛。
很顯然,來人對診所的環境相當熟悉,但決不是我的護士小姐。我的護士並沒有遺忘什麼貴重物品,而且也不敬業。事實上我清楚的知道來人是誰,雖然沒有預約,但我卻擁有一雙聽力極佳的耳朵。當裡間的房門被推開的時候,我看見我的第7個女孩站在裡間的門口,面色蒼白。一種熟悉的味道直刺進鼻腔。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受傷了麼?”我走過去,凝視著那張稚氣未脫的臉,有什麼東西從她的眼睛裡湧出來,跌在我眼裡,刺痛了我的心。我移開目光,這孩子細瓷般的身軀就呈現在我的眼前。處次見面的時候這孩子就象瓷娃娃一樣的可愛,可是現在它卻顯得如此的脆弱,易折。
雖然還沒有到冬天,室外的氣溫卻已經相當寒冷了,面前的女孩卻還穿著無袖的夏裝。單薄的衣衫下,正在發育的玲瓏的桐體散發這15歲女孩的美麗,裸露的手臂依然如細瓷般光滑,潔白,那光澤以優美的曲線通向同樣質地的芊芊細手上,宛如維納斯失去的雙臂。
新鮮的傷口就在左手的手腕內側誇張地張著嘴巴,紅色的血溢滿了傷口並順著刀口的一側滴落。
“真是太不小心了。”我捧起她的手,將內側向上,這樣我就能清楚的看到傷口的全貌了。傷口相當深,可以想象得出這孩子用了多大的勇氣才動手的。作為兇器的折刀此時應該是藏在右側的褲袋裡吧,我聞到那個突起的長狀物上殘留的新鮮的血的味道。
血管並沒有被完全割斷,這使得我可以輕易的找到它們並進行縫合。我想我應該用點麻藥,但精神上的鎮靜劑有時要比針劑有用得多。我儘量輕柔的用手指壓住她的傷口,不讓皮肉外翻,那傷口被壓成一條紅線。好鋒利的刀。
我沒有問她傷口的來歷,畢竟診所只是用來治療病人的場所,如果一切都好,這孩子便沒有來這裡的理由了。
血的味道瀰漫在整個空間裡,這味道讓我興奮。我儘量讓自己把針拿穩,好縫合的平整一些。在這樣嬌好的肌膚上留下疤痕實在是一種罪過,更何況她還處在含苞待放的年齡,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至少我希望這孩子還有我的那些女孩能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得更長一些,這樣的想法可以稍稍彌補一下我內心的愧疚。
我剪斷最後一個線頭,平和的傷口上依然有血微微的滲出,這孩子身體抖動得如窗外的落葉。我忍不住伏下身子,輕吻傷口。我知道這有違醫生的操守,但我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安慰她。過了這麼久,我依然不明白要怎樣才能撫平孩子們內心的創傷,我想這世上一定有很多人都不懂,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可愛的孩子掉入我的陷阱。
這孩子和我的第3個第5個和第11個女孩一樣,都是“差生”。無論她們怎麼努力都無法被周圍的人所認同,換來的只是嘲笑。“我明明努力了,我明明已經做得足夠好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
第一次見到這孩子的時候,這孩子正抱著一塊畫布在馬路上狂奔,在她的身後不遠處就是一間私立藝校。我在她一隻腳踏向馬路的時候把她從新拉上了人行道,她便撲倒在我懷裡。那時侯正是初夏,天上下著雨,打在身上涼涼的,我看見她仰望著我的臉上全都是水,我把傘移過去,遮住她,用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肩。
因為是油畫,雨水並沒有衝亂這幅畫的線條,一望無際的原野和黑沉沉的烏雲就出現在我的視野裡。我以前住的地方也收藏著凡高,畢加索少年時代的作品,我覺得和它們比起來這幅畫並沒有差多少,反而更顯得真實。人類所追求的藝術在我看來大多是扭曲的。不過我的興趣並不在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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