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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同這樣的一流高仿重器,做了之後是得對買家有承諾的,比如三年不做重樣的。因為一旦短時間內做了重樣的,很容易出事兒,這樣的重器哪能接二連三露頭?所以,這樣做,其實對買賣雙方都有好處。
“蛋偉?”唐易努力回想了一下,“我想起來了,不就是做了那個邢窯白釉‘盈’字碗那主兒麼?當時有個人買了他的東西,讓黃立三一眼看出來了,還鄙視了一把他的工藝,說化妝土用得不地道。”
“別小看蛋偉,他年輕,只有三十多歲,而且是個化學專業科班出身,進步神速得很。那件洪武釉裡紅纏枝牡丹玉壺春瓶,我倒是沒上眼,不過我聽上眼的老人說,除了底釉還算是有值得吹毛求疵的地方,其他方面堪稱完美。”鬼叔解釋著。
唐易笑道,“鬼叔你說的沒錯,我見了實物,問題就出在底釉上。白漿釉厚實的地方,做的偏黃了那麼一點點。”
“這一點點,恐怕十幾年的眼力也得掉進去,也就是你能瞄準了。你這是想點破了?”鬼叔問道。
“這東西,貨主送到燕京的一個叫皇廷的拍賣行了,這裡面有人在運作,想拍出超過五千萬的高價。最不爽的是,這背後運作的人,和倭國人有一腿,我確實是想攪了這個局!”唐易直言不諱。
“要是真的洪武釉裡紅玉壺春精品,這年頭兒,拍出七八千萬也不是沒可能。看來,他們是準備徹底當重器來運作,撈一筆大的,見者有份!我們這些做高仿的,賺的總是沒有這些人多啊!”鬼叔嘆道。
“鬼叔你都金盆洗手了,以後圖個眼皮子底下清淨就行了。”唐易應了一句,接著又囑咐道:“鬼叔,我打聽這事兒,你可得保密啊。”
“嗯,我知道。而且這事兒,蛋偉虧不了,就算退了,他也會有一成十二萬的收成,而且這東西就是擺明了當高仿買,十萬二十萬還是有人買的。”鬼叔頓了頓,“不過,這次有這麼點兒小紕漏,下次蛋偉做的東西可就更難辨認嘍!”
“以後再說以後的事兒吧。這事兒我想暗著來。謝了鬼叔,不和你多聊了啊。”唐易沒和鬼叔多客氣。
“忙你的吧。現在我也忙得很,一邊做帶明記的高仿,一邊還得幫忙建窯廠的事兒。”鬼叔應道。
唐易掛了電話,對文佳說道:“確實是瓷裡村出的東西。”
“你要是偷偷給李勝發個匿名簡訊,說出來路,上拍的事兒估計就黃了。這似乎是最直接的辦法,而且還不容易讓人聯想到是你攪局。”文佳沉吟道。
“嗯,時間緊任務重,這法子可行。”唐易想了想,“我看,送佛送到西,再幫他請一尊神,加固一下。”
文佳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再幫李勝找個專家,不,頂級專家再看看?”
“那是,一般的專家哪能行?”唐易說完,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沈松巖的電話。
巧了,沈松巖最近也正在研究釉裡紅。不過他的檔次自然高一點兒,他早已成功燒出了豔麗的正紅,想再試燒暗紅如血的髮色呢。不過第一次試燒失敗了,色彩偏暗,並不到位。
唐易來電話的時候,他正在書房看書,沒去窯廠。
“唐易?我聽說你前一陣去瓷都了?怎麼,有什麼事兒?”沈松巖放下書本,順勢活動了下脖子。
“是啊,和陸先生見了一面,想光明正大地加上明記,做做高仿生意,他倒是贊成。下一步他的窯廠建起來了,就可以開始設計具體產品了。”唐易笑道。
“他的事兒我知道,昨天我們還通電話來著。你現在在哪裡?”沈松巖問道。
“不瞞您說,我正在燕京。”唐易是實話實說。
“你小子,正好我今天有空,晚上請你吃飯。”沈松巖痛快說道。
“好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