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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少地荒,到處是廢棄的田,這支人定居下來,不再去採集。春天到了,將地裡的荒草燒掉,重新撒上採集回來的草種子(黍,粟),種子成熟了,將別塊田的豬,羊趕進田裡。這田裡的出產便是人,豬,羊的食物。
這一支始族人建設了自己的巫祠,叫做夏。在夏時代沒有人的名字,也沒有“族”的名字。只有一個崇拜的名字,叫做夏。
象夏人這樣的方式叫做田牧。田牧跟種植不一樣,跟畜牧也不一樣。請讀者想像一下,這樣的生產收穫極低極低。但是,就是這樣,從採集到田牧也經歷了很長時間的摸索。如果說從田牧以後的生產叫做土地生產,那麼,田牧以前,也包括田牧在內,只能叫做人工生產。從採集到田牧,人工生產的比重逐漸增加,直到從“副業”轉變到“主業”。夏人排除積水,劃分領地,撲殺田裡的鳥獸,補種種子,挖溝擴田,恢復瓜果的種植,等等。
夏人的田牧生產一定是極其艱難。早期的時候,人口的失散很多。稀疏的人口與鳥獸為伍,鳥雀以驚人的速度繁殖著,黍,粟適宜於乾燥的土地,是太行山地區的特產,不適宜河洛的低溼土地生長。在夏人以前,黍,粟只是草種子,人們只是在飢餓的時候才吃。
夏人的種植是前無古人的事情,就象南莊頭人燒製出來的第一片陶片。夏人走上了種植的道路,找到了自己的生存方式,在伊洛生存下來。如果不是這樣,如果伊洛也象半坡那樣的“墟”下來,象“太昊”那樣墟下來,那麼仰韶文化就失去了最後一塊土地,華夏史也就象世界的古文明一樣發生斷代。如果是這樣,源自伏羲人的幾千年的文化積澱將消失於墟,歷史將是別一種記載。
夏人的種植生產叫做田牧。這是一種極其原始的生產方式,象半坡人那樣的壕溝圍起來的村落叫做田。田裡生長著禾草,畜養了動物,始族人的居住都在田裡。如果說原始社會共同勞動,共同分配,用在夏人的社會形態卻很合適。這樣的生產方式也只能是共同勞動,共同分配。在以後的幾百年的時間裡,夏人開始有了中心氏族。一箇中心氏族有若干的依附人口。這依附的人口不一定住在壕溝裡面。依附人口的出現,是因為採集的方式進一步的困難,那些離散的人口就不能不以依附勞動的方式。在今天,有工廠主和工人。在皇帝時代,有地主和農民。在夏時代,就是依附勞動。
依附勞動的開始也就是分工的開始,社會的人口開始分做生產者,生產的管理者和積累的消耗者不同的部分。田牧生產一旦出現,現代意義的社會結構也將出現。田牧生產的出現立刻就出現了“族”的劃分,叫做生產氏族。生產氏族是具有生產關係的社會群體。從社會形態上講,仍然是始族 ,始族的聯合。就生產的關係講,中心氏族,或者叫首領氏族實現了對積累的佔有,而依附的勞動,以及後來的依附氏族則沒有佔有。
依附勞動顯示了一種新的生產力,這種新的生產力能夠產生積累,能夠將一點點的生產剩餘積累起來。這樣的積累在始族的關係中較難實現。
壕溝圍起來的一塊塊的土地,人畜雜居在裡面,這就叫田。一個氏族都有幾塊這樣的田。田裡長著粟類和瓜果。秋天的時候,粟成熟了,卻並不收割,任憑在地裡自然的風乾。夏人沒有糧食倉庫,沒有堆積糧食的地方。吃多少就到田裡去採集多少。幾年以後收穫越來越少,於是就放一把火,將田裡的禾草燒掉,再重新撒上種子,長出禾來。羊,豬就放到田裡自己找食吃。這樣的種植,收穫一定是極低的,可是,夏人還只能這樣的種植。經常的大量的勞動是修整溝渠,以防羊,豬逃逸和防止野獸來襲擊。如果生產的粟不夠吃,就再去開新的田。繁重的糧食加工,以及到地裡收割由女人來做。
田間管理,開闢新田都是很繁重的勞動,這繁重的勞動由依附工人來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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