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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勒,《埃塞克斯時報》。”她說,退到一個安全的距離。“我是中立的……只是混飯吃的小記者,所以——”又咧嘴一笑,“能不能告訴我你跟狐狸有什麼過不去……還是由我來編?”
祖利安惡狠狠地豎眉瞪眼,“那就是你的水準,對吧?”
“那你來發言,”她邀請道,“我在這兒……洗耳恭聽,請為獵狐者這一邊陳情。”
“有什麼用?在你的筆下我就是攻擊者,而那邊那個白痴——”他擺了擺下巴示意那個一邊撫摸著被馬鞭抽中的手臂,一邊往後退的瘦削反獵狐者,“就是英雄,哪怕他是有意要我摔下馬來折斷脖子。”
“這麼說有點誇張,不是嗎?你不能算是一個沒有經驗的騎士,而你一定經歷過類似的情況。”她環視田野,“你早曉得今天總要跟反獵狐者周旋的,所以跟他們交手本來就是樂趣的一部分。”
“一派胡言,”他斥道,探下身子鬆了鬆左邊的馬鐙,方才跟反獵狐者糾纏的當兒卡住了靴跟,“你也可以這麼說那些亂吹獵號的流氓。”
“我可以,而且我會的。”她愉快地說,“這是集體鬥毆,鯊魚幫對噴射幫,上流社會對無產階級,我看狐狸是次要的,它無非是個打架的藉口。”(鯊魚幫/噴射幫,Sharks/Jets,典出1961年的著名美國歌舞電影《西區故事》。故事敘述紐約西區兩個敵對青年幫派之間的恩怨情仇,它們分別是由白人青年組成的噴射幫(American Jets),以及由波多黎各移民青年組成的鯊魚幫(Puerto Rican Sharks),不論種族、文化歷史背景、價值觀等等都大相徑庭。此處作者藉此點明狐狸紛爭的強烈階級性。——譯者注)
有架不吵不是祖利安的慣例。“要是你敢把這樣的話公然登在報紙上,你會在法庭上公開受人恥笑,”他告訴她,挺直腰背撈起馬韁,“不管你對狐狸有什麼看法,至少你得承認我們這裡所有的人——反獵狐者和獵人雙方——是為了愛護鄉村才做我們在做的事情,你該寫的是另一批破壞分子。”
“對呀,”她心懷鬼胎地認同道,“告訴我他們是誰,我就寫。”
“吉普賽人……流浪車民……隨你愛怎麼稱呼他們,”他沉聲道;“好幾輛巴士昨晚開進了仙絲戴谷。他們弄髒了環境、偷竊東西,你怎麼不寫寫他們,福勒小姐?他們才是真正的有害動物,把矛頭指向他們,你就幫了所有人的忙。”
“你會放獵犬襲擊他們嗎?”
“我會的。”他說,帶開“奔沙”重回狩獵隊伍。
伍菲蹲在樹林裡,望著草地上的人。起初他以為是兩個男人,後來其中一人發出笑聲,而那笑聲聽得出來是個女的。因為他們離得太遠,他聽不見他們說些什麼,可是他們看樣子不像殺人兇手,更絕對不是法斯講過的老人兇手。比起那個帽子拉得低低的人,他能把那個身穿咖啡色長外衣的人看得清楚一些,而他覺得他有張仁慈的臉。他經常微笑,而有一兩次他把手放在另一人的後背帶引她走往另一個方向。
伍菲的心中湧生了一股難受的渴望,恨不得從躲藏的地點跑出來向這個男人求救,但他知道這是個壞主意。每次他向陌生人討錢他們都避開……而錢是小事而已。如果他要求的是拯救呢,一個陌生人會怎麼做?把他交給警察,他猜,或送回法斯那裡。他把凍僵的臉朝向大宅,再度為它的龐大規模驚歎。全世界的流浪車民都擠得進去,他想,那為什麼允許一個殺人兇手住在裡面?
他敏銳的眼睛注意到屋子角落的底層房間有點什麼動了一動。他聚精會神地注視了幾秒,看到玻璃後面佇立著一個人影。他不禁一陣悚然,一張白色的臉孔朝他轉了過來,滿頭銀髮在陽光下閃現。那個老人!他正直勾勾地望著伍菲!小孩心裡打鼓,四肢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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