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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兒子都去打仗了,再也沒有回來。當然到哪裡都是同一個故事,但是在這樣的一個小地方,全靠男丁把船推進水裡或抬到岸上,那後果是毀滅性的。”他領著她走到草原中間,“你剛剛好能看得見海岸線,那不是一個好的泊船地點,所以他們要把船拖到乾地上,宅裡的一間睡房裡有那樣的照片。”
她抬手遮擋照眼的陽光,“如果它需要那麼密集的勞動力,那註定要走入歷史的。”她說,“價錢一定永遠追不上成本,整個產業遲早要衰微,我爸爸說鄉村社群最大的毀滅者是農業機械化,一個人開著收割機能做50個人的工作,而且做得更快、更好、損耗更少。”她朝他們前方的田野點了點頭,“這兩個農場大概是把犁地和收割的工作外包吧?”
他很佩服,“你怎麼看得出來,就憑它們的樣子?”
“我看不出來,”她笑著說,“只是你沒提到村子裡住有工人,西邊那個農民也是外包的嗎?”
“狄克·魏爾頓。不,他自己就是發包人。他在多切斯特的另一頭有生意,三年前仙絲戴農場的前業主破產,他便賤價買了下來。他可不是等閒之輩,他讓兒子管理西邊的核心業務,自己擴充套件到這邊來。”
南西好奇地瞄瞄他,“你不喜歡他?”她說。
“你為什麼這麼想?”
“你的語氣。”
她的洞察力比他強,他想。儘管已經見識過她的微笑和大笑,他還是沒有學會解讀她的臉部表情或聲調變化。她的態度不像詹姆士那麼枯燥乏味,但她無疑有著跟他一樣的自我剋制。若是換了另一地點,另一女人,他一定會飄飄然繼而展開挑逗——結果不是被她迷住就是對她失望——但他不願做出任何會妨害詹姆士的舉動。“為什麼回心轉意?”他忽然問。
她回頭望向大宅,“你是說,為什麼我在這兒?”
“是的。”
她聳了聳肩,“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寫信給我?”
“他昨天才告訴我的。”
“你有沒有看過那些信?”
“有。”
“那你應當能解答自己的問題……不過我姑且給你一個提示,”她給他幽默的一瞥,“我不是為了他的錢。”
狐狸不祥9(1)
狩獵會正如祖利安·巴特列所預期的是一場大混戰。開場的時候反獵狐者令人意外地保持低調,但是一旦有狐狸在布蘭岱林裡被獵犬嚇跑了出來,他們立即發動多部汽車搶在前頭,吹響獵號把獵犬引向歧途,為狐狸開闢安全通道。長久的禁獵之後,疏於練習的獵犬很快便迷糊了方向,獵人和獵犬指揮手也陣腳大亂。騎士們不耐煩地繞著圈子等待獵場回覆秩序,可是重返布蘭岱林展開二度獵狐的行動卻徒勞無功。
開著車子的支援獵狐者嘗試攔阻反獵狐者,向獵人高叫指出狐狸遁逃的方向,可是一輛貨車的擴音器大聲播放群犬齊吠的聲音把獵犬引開了。反獵狐者衝進了田野,在馬前揮舞手臂,懷著犯罪和危險的意圖要把騎士從馬背上拉下來。這時騎士們的激憤情緒——原本已相當高昂——更是驚人地一發不可收拾。祖利安用馬鞭抽打一個想要抓奪“奔沙”馬韁的莽撞青年,及至發現被一個手持相機的女人拍了照片,便破口大罵了起來。
他繞了一個圈子來到她身旁,掙扎著控緊“奔沙”。“要是你敢讓那個見報,我會控告你,”他咬牙切齒道,“那個男人讓我的馬受驚,我有權利保護自己和我的馬。”
“我能引用你的話嗎?”她問,把鏡頭指著他的臉,連珠炮似的按快門,“你叫什麼名字?”
“跟你不相干。”
她讓相機垂掛在繞頸的繫帶上,拍拍它咧嘴一笑,接著從外套口袋抽出一本記事簿。“我用不著多久就能查到……何況我有照片。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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