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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鳳歌古怪地看他一眼：&ldo;什麼就由著?&rdo;

承恩本就是個實誠性子，在言語上不懂得耍什麼花腔，見葉鳳歌那副稀里糊塗不上心的模樣，當下就有些起急了。

&ldo;你難道沒瞧出來，那孔家姑娘看五爺的眼神很不對勁?&rdo;

這幾個月來，傅凜與葉鳳歌之間的種種不同，整個桐山宅子裡的人都看得分明。尤其北院的這群人，雖從不多嘴多舌，卻已在心中默預設定葉鳳歌很快就會是當家主母。

葉鳳歌客居桐山宅中多年，她待傅凜如何，北院的人最是清楚，自也都覺得她成為當家主母才是最最合乎情理的結果。

今日承恩眼見著半路殺出來個孔家姑娘，原以為自家五爺那性子，能板著冷臉不搭理就已算是客氣的，哪知五爺一反常態，雖算不上多麼熱絡，卻到底沒趕人，末了還將人直接領回來談事了。

這讓承恩不由得替葉鳳歌捏了一把汗。

承恩不識字，小時在鄉間卻也是看過不少社戲的。

許多戲摺子都在警醒世人：這世間有許多的陰差陽錯，常常使青梅竹馬毫無還手之力地敗於&ldo;天降神兵&rdo;。

葉鳳歌斂睫彎唇：&ldo;孔姑娘她那是有緣故的。&rdo;

&ldo;不是，鳳姐兒你這……&rdo;

承恩的話才起頭，送完茶水從書房回來的阿嬈便興沖沖湊了上來。

&ldo;鳳姐兒，承恩哥，你們在聊啥?&rdo;

今日碧珠與紅菱都去米鋪做事，承恩又隨傅凜、葉鳳歌去了孔家，阿嬈獨自留在這兒發了半天的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正憋得慌呢。

承恩沒好氣地瞪她一眼：&ldo;你不在書房外頭候著，跑這兒來做什麼?&rdo;

&ldo;五爺吩咐不讓打擾，&rdo;阿嬈無辜地扁了扁嘴，轉頭對葉鳳歌道，&ldo;鳳姐兒，我先前在後頭生了火，咱們去烤栗子邊吃邊聊吧?噢對了，早上碧珠姐去米鋪之前，還交代了說廚房裡有醃過的風乾肉，你若不忙時，可以去切了烤著吃。&rdo;

碧珠雖離開桐山大宅已有好幾年，卻還是沒忘記葉鳳歌那愛吃肉的性子。

葉鳳歌點頭笑應：&ldo;好。&rdo;

阿嬈高興地抱住葉鳳歌的手臂，笑嘻嘻拖著她往後頭去，還不忘回頭招呼承恩：&ldo;承恩哥也一起呀!你那什麼臉色?怎麼不大高興似的。&rdo;

被阿嬈這麼一打岔，承恩半晌沒接上方才的話，只得悻悻跟在她倆身後。

到了後院廚房前的空地上，阿嬈先前點的那堆柴火已燃得差不多，承恩便又去找了些木柴來劈了。

阿嬈進廚房利落地切了一盤肉塊醃上調料端出來，坐在火堆旁將那些肉塊串在洗乾淨的小木枝上。

扭頭見承恩一直愁眉不展地悶頭劈柴，阿嬈便關切地問：&ldo;承恩哥到底在氣什麼啊?是你們今日去孔家遇到什麼難事了麼?誒對了，那孔家姑娘怎麼……&rdo;

&ldo;方才我可不就是在同鳳姐兒說孔家姑娘的事麼?&rdo;承恩悶悶將劈好的木柴壘到一處，拿了小凳子來坐在火堆另一邊，接過阿嬈串好遞來的肉串支到火堆上。

葉鳳歌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卻沒吭聲。

阿嬈瞧著葉鳳歌的神情，頓時起了好奇，忙不迭轉向承恩追問：&ldo;怎麼了怎麼了?&rdo;

承恩轉動著手上的木枝，以便肉塊可以烤的均勻些。

寂寂冬日裡，萬物蕭條，四下冷冷清清。可當風乾的肉塊在柴火的炙烤下飄起香味，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