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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孔素廷雖鐵青了臉，倒也沒當真小氣到將冊子收回去不借，不然可真是虧大了。

傅凜凝視她半晌，倏地傾身抱住她，將臉藏在她的鬢邊。

&ldo;對不起。&rdo;

葉鳳歌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眼眶微微泛紅，笑音軟軟：&ldo;你再這樣，我要打你了。你沒有對不起我，也沒有害我丟臉為難。要怪也是怪素廷先生說錯話!&rdo;

她這近乎不講理的護短讓傅凜面上那層寒冰緩緩皸裂，終於重新露出了點笑模樣。

&ldo;那，&rdo;傅凜緩緩鬆開她，乖巧沖她眨眨眼，&ldo;領我去街市喝糖水吧。&rdo;

葉鳳歌笑著點點頭：&ldo;好。&rdo;

走到街市後，兩人隨意打望一番，見街口進去不遠就有一家糖水鋪子，便相攜往那裡去了。

突然，背後竄出一道人影擋住他倆的去路。

傅凜並沒看清來人，隻立刻閃身擋在葉鳳歌前頭，藏在袖中的小巧暗器盒子也順勢滑進他的掌心。

葉鳳歌眼尖地瞧見傅凜的動作，心中一驚，趕忙按住他的手。

傅凜這才瞧清面前的人是那個&ldo;爹嫌弟憎&rdo;的孔明鈺，於是又不著痕跡地將那暗器盒子收了回去。

&ldo;你們要去喝糖水呀?&rdo;孔明鈺的口吻熟稔得，彷彿與他們是八輩子至交，&ldo;帶我一個?我好歹也是地頭蛇，知道哪家的糖水最好喝。這家不行的。&rdo;

傅凜冷冷望著她：&ldo;不必。&rdo;

語畢握住葉鳳歌的手腕，雙雙舉步繞過孔明鈺。

他倆走出步後，身後的孔明鈺突然揚聲道：&ldo;傅五公子若是為銅芯鐵而來，我可比那本冊子知道得多，也比我爹知道得多。&rdo;

傅凜倏地止步，與葉鳳歌對視一眼。

見他們停下，孔明鈺笑著追上來：&ldo;那玩意兒最初就是我無意間弄出來的，冊子上不明朗的那幾處，我很清楚是怎麼回事。&rdo;

傅凜回眸望向她，冷靜地問道：&ldo;那你為何沒告訴令尊?&rdo;

&ldo;他向來覺得我爛泥扶不上牆，&rdo;孔明鈺聳了聳肩，不以為意地笑笑，&ldo;根本不屑聽我說話。&rdo;

她談笑風生一般，神情語氣都是輕描淡寫的。

可葉鳳歌卻從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種似曾相識的隱痛與落寞。

傅凜想了想，又問：&ldo;你打算從我這裡換什麼?&rdo;

&ldo;你先答我一個問題，&rdo;孔明鈺瞬間變臉，眼中的落寞被一種略顯狂熱的雀躍取代，&ldo;《十香秘譜》裡那個國師，是你對不對?!&rdo;

傅凜萬沒想到她竟會問這個，當場愣住，無言以對。

&ldo;孔姑娘問這個做什麼?&rdo;葉鳳歌喉嚨發緊。

她總算明白方才在孔家迴廊初見時，自己為何覺得孔明鈺的神情眼熟了‐‐

跟紅菱提起《十香秘譜》裡的國師時的神情一模一樣!

孔明鈺興奮地對葉鳳歌喋喋道：&ldo;就問問。到底是不是啊?我起先覺得是，可後來見他似乎很怕你，就覺得不是。不過我甩掉孔明森以後跑回房去又翻到那頁圖仔細瞧了瞧，還是覺得他長得像極了……&rdo;

&ldo;不是。&rdo;傅凜終於回魂，冷冷打斷她。

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的孔明鈺半點不惱，笑得像花兒似的：&ldo;好吧，你說不是就不是。走，我帶你們去喝糖水&hel